是我们在H大度过的第一个夏天,我们坐在场上,听着不远校园天歌会的歌者或深情,或快乐的歌唱。
“自己在家是不是没意思的。”
“那解酒药等下次再用吧。”
彭满穿着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站在灯光里,和我曾经想象的一样,我沉醉在他的歌声里,干净的嗓音穿透了台下黑影中的我。
彭满舒了口气,“喝酒了没?”
结束的时候,刚好七点。
“没有。”
“咱们录音吧。”
彭满饭很有一套,说是学了他妈妈的手艺,家里大人不在的时候,他也能给他弟弟点好吃的,不至于天天啃方便面。
“能看出来是个好男人,平时肯定特别着你吧。”
“给我洗个苹果!我吃那个最丑的!”
彭满怒气冲冲的瞪着我,我也不敢说话,两个人就这样站在路边。
坐在车里,看见远那个深灰色的影越来越近,是彭满,他站在小区门口左右张望着,手里拎着塑料袋,我猜里面是给我买的解酒药。
彭满上前拥我在怀里,他的脸颊温柔的摩挲着我耳后的发。
们刚刚恋爱,十九岁。
“你作业完了?”
“宝贝儿!”
但是嘴里还是很不客气,“抽空给我打个电话能死啊。”
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是笑了笑。
“噢。”
“你住学校里面还是外面?”樊孟哲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
“还行,偶尔跟周才去打球。”
“嗯,我一个人在家时候就完了。”小个子苹果被我两口就吃下去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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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歌会是一个让大家自由上台点歌来演唱的活动,是学校附近的KTV的营销策略之一。
扔掉苹果,我双手环着彭满的腰,用脸颊蹭着他的后脖颈。
“我知错了,下次不这样了。”撒,彭满最吃这一套。
“就停在这里吧。”我不太想让彭满看见我为什么坐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车里。
“门口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吧?”樊孟哲停下了车子。
“能不能别叫的这么肉麻!”
“嗯。”我打开车门,“谢谢你了,你回去路上小心开车。”
在门口抱了好一会儿,我才看见那辆黑色本田从我的眼前开过。
“下周我要发工资了,正好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你男朋友比你帅。”樊孟哲一进录音棚就开口说。
“给我好好顿饭吧。”
下了车我径直向彭满跑去。
同学聚会,替人上课,探望生病朋友许多接口都被我用来掩盖我去兼职的事实。
我洗了两个苹果,把最丑的那一个递到彭满的手里,然后坐在一旁靠着彭满看他剪片子。
彭满打来了电话。
“至杭,外景拍完了没?早点回来吃饭吧,我给你炖了点牛腩,等你到家了咱们煮牛肉汤馄饨。”我想起来今天的理由是带大二的学生出来拍纪录片的外景。
也是在那一次我知彭满的嗓音很让我入迷。
“哦,外面,学园小区,我在小区门口下车就行。”
从那之后,每次尤其晚上出门,我都要好好的跟彭满备案,即使彭满从来没有这样要求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