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该当如何?是我错,怎么罚随你。”
一侧的丫鬟显然是见怪不怪,上前把脏了的帕子换了,又安静的立于一侧听候命令。
她音量小,季绝浅不曾听清:“什么?”
怎会不明白她的想法,他偏就想逗她:“恩,一路走来,实在乏了。”
路过她侧,右手极为自然的轻拍她的脑袋:“莫要多想。”
布书将东西放好,退到门外候着。夏天成亦没有多留,叮嘱了两句就拉着顾平川去了别。
“是是是,往后注意着。”话语之间,不见丝毫的将军气概。此时的夏天成,与在将军府大门前一拳挥在季绝浅上的恍若两人。
话落,作势要脱衣衫,脚下的步子也跟着往床榻那方向走。
“那会子二哥像只飞蛾似的成日在旁转悠,自是和此时无法相比较。”
他眸子里带着笑意回看她,脸上是熟悉的魅惑之感:“何事?”
脸色骤冷,季绝浅的声音里好似夹了冰,全不见片刻之前的温情:“去查查顾平川。”
夏天依微微一惊:“二哥不送天依?”
“如今你已成家,二哥自是不必再像以往那般全方位顾着你。”
脸颊微红着跟在他后进了屋,看他已经脱了外衫,手堪堪放在鞋袜之上,脸色愈加红。迟疑着就是不好意思解了衣扣。
夏天依有午后小憩的习,夏天成指了一座院子,便有丫鬟过来带着他们二人去。
夏天成拉上顾平川,走在前。两人十指相扣,不曾有丝毫避讳。
美食佳酿,自然尽兴。
夏天成下意识的去看顾平川,顾平川点了点,他这才起:“何时这般黏二哥,往常不是只急着赶二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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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顺从,顾平川才稍微敛了神色,抽回手自己随意了,又开始接着用餐。
夏天依却不想再提。巡视一番,寝房只有一塌,并无内外两间之分。他们本是夫妻,夏天成自是只备了一间房。困意来袭,夏天依转有些困窘的开口:“王爷可是要睡?”
“是。”一抱拳,布书转离开。
夏天依左右为难。不睡?如他所说,的确乏了。同塌而眠?好吧,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哦。”
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有了娘子就不要妹妹!也不知是谁小时还允诺过一辈子不娶妻,只陪妹妹!”夏天成的影逐渐消失,夏天依盯着他离去的方向,愤愤不平。
偏偏顾平川还是不顺心:“怎的这几日你总是笨手笨脚。”
醇厚的嗓音隔了几步的距离入耳,无端的让人心惊。夏天依没再回,专注的盯着路径往里走。
将军府算不得多大,没走几步便到了夏天成说的木北园。没甚大装饰,走过长廊便是屋子。
往日里,夏天成必是亲力亲为,何曾有过假手于人。
这下是再迟钝也明白被他戏耍了,夏天依下意识的伸手就拉住他的长袍,想要回击。
逗弄得差不多,季绝浅笑着起,利落的一个抖肩,外衫便已穿好:“好好休息,我去外间与布书说些事情。”
捻起先前她拿过的那片衣料看过,不见丝毫脏污。不甚在意的出门,布书已在门外等着:“王爷。”
被他的声音唤回魂,她慌忙松了手:“衣摆上沾染了些东西。困得紧,我先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