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这般的相,未尝不好。她是满足的,他没有疏远。可也不好,她怕深陷。
季绝浅跟在她后,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小时候也是此般,每逢外出,他都是这样牵着她的手。走在长辈的前,指给她看那些她从未见过的物或景。再大些,十一二岁,两家人偶尔会约着一起去附近郊游。
“王爷”,一个守礼而又能够清晰的提示自己的称呼。无论是什么,“绝浅哥哥”这个称呼,不能再有――太过亲昵,不自觉的就让人想要沉溺。
手心里突然多出的温热,让她心神一。明知为什么,可还是忍不住心动:“哦。”
“起来罢。”略过她们,季绝浅在夏天依前站定。伸手很是自然的扶正她有些歪掉的步摇,语气轻柔,“父皇母后还在等着。”
夏天依仍旧是在笑,只是视线,移至到一边的景致上。眼中的清明,皆由沉郁所取:“那就,王爷如何?”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凉,丝丝缕缕的传入耳里,别一格的温。
跟在他的后往外走,夏天依的心有些快:“你不是在书房么?”
“怕你找不到。”出了房门,季绝浅在原地站定,等她走到边,伸手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继续往外走。
她眸色清明,脸上带着明艳的笑,他没有看出任何的不妥:“都可。”
手指,无意识的在他手心轻挠。她歪看他,很自然的压低了声音撒:“绝浅哥哥,以后我该如何称呼你?”
他先逃避。其实也好,省了她的尴尬。
她一句话未完,他就笑着截去了话:“他们人很好,无须紧张。”除了会时不时的算计他一下,什么都好。
个丫鬟一起福行礼:“王爷。”
si m i s h u wu. c o m
布局和玉霞在他们后三步远的地方跟着,四个人的影在廊的掩映下,逐渐消失。
入目颜色艳丽的翠菊在这十月仍旧开的热烈,一朵朵一簇簇的,引人注目。
白跑得极快,十分得他心,每逢去那些广袤的地方,他都会带上它。
那匹,旁人轻易是靠近不了的,可是他会抱着她一起,坐在背上踏遍整片草原。
他低沉的声音从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变化。
“父皇和母后……”要见他的另一对父母,还是以儿媳的份,又如何会不紧张。
心里突然就积了气――对她,在这一方面,他就真的如此不愿上心?
昨晚的那一场风花雪月,起因不明,但是她先引诱。原还在纠结晨间醒来该如何面对,然而
一路的沉寂,只有手心里交的温度才让她有种自己不是一个人在这个异国他乡的真实感。
看着两人再次交握的手,她轻轻颔首。
临近未央,季绝浅快步走至她边,再次探手握住她:“给父皇母后敬完茶,就是宴请群臣,如若应付不来,唤我。”
他有一匹良驹,那时听说是挞国相赠。
借着观赏翠菊的由,手从他的手心挣脱开,兀自往边上走了走。状似认真的看着那花,实则,心思全不在这上面。
“恩。”
大理石小上,他迁就着她的步子,小步朝未央的方向走。
她想抽,已经是再无可能。既然在他心里,一心只愿当她是亲如一家的妹妹,那就,这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