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没事了。”周景深声音低沉,让人无比安心。他扶着周小安后背的手改向上摩挲他的发,重复,“没事了,周小安,别害怕。”
周景深浑不在意的,抱着人去逛超市,买了一大袋零食,期间还向窝在他肩的周小安询问口味。
周小安抿了抿,重新趴回周景深怀里,把自己的脸藏了起来,轻轻摇时柔发丝蹭过周景深脸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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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是以前那个没有依托的小乞丐。
“哥!”周小安惊呼一声,连忙用手去。
周景深个子高,排队付钱时一眼就能扫过几乎所有人的。他侧着,和周小安说,“要好好吃饭才能长高。”
“哥,对不起……”周小安小口咬着冰棒,犹豫着开口。
周景深抓过零食袋子扔给他,“自己抱着。走,回家洗脸去。”
他害怕。
周小安一下红了眼眶,还没来得及反应,周景深就弯下了子,一手托着周小安的屁,一手拢住他的后背,把人面对面抱进了怀里。
周景深看他一眼,又把视线放回了货架上,“果冻和布丁要哪个?巧克力棒要吗?”
“我,我很怪。”周小安低着,声音很轻。他回想自己刚才的表现懊悔不已,又自觉给周景深丢了人,咬着牙艰难的解释,“哥,我不是总爱哭……”
周景深拧眉,“没事。”他抽出了被周小安紧紧抓着的手。
偶尔有人路过边扫他们一眼,周小安就越加慌张,子紧紧贴着周景深,张着嘴说不出话。
周小安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些,两手紧紧环着周景深的脖颈,偶尔抬起来总能撞上别人好奇的目光。他小声说,“哥,放我下来吧。”
从超市里出来后,周景深没带着周小安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公园。
周小安的瞳孔很黑,盯着一看时显得纯粹干净,茫然的神色落在周景深眼里却又可怜的很。
他的肩膀在抖,周景深默默看了一会,“你的很好。觉得不舒服,不喜欢就要说出来。”
明明,明明以前就不会哭。
周小安子不自觉的颤抖,脸上原本的红晕都退下去,变成惨白。
周小安虽然量瘦小,但到底是个半大少年。像这样抱孩子一样被周景深抱在怀里,还是显眼的很。
哪怕换了一干净的衣服,他本质里还是那个脏脏的小乞丐。
周小安还不懂他的意思,却终于敢抬起去看他的脸。
周景深凑近,用拇指蹭了蹭他眼角,“没什么。”
他恐惧明亮人多的地方,恐惧一切投在他上的目光。
两人坐在树影下的长椅上,一人手里一只冰棒。
骤然腾空,周小安吓了一,紧紧抱住周景深的脖子,“哥!”
他这嚏两人一开始都没放在心上,结果到了晚上周小安就开始发热。
然而在他们俩说话时,他的冰棒早已经化成了糖水,正黏糊糊粘在他的手上,又被他尽数蹭到了周景深脸上。
周景深给他叫醒喂了药,
两人离得很近,周小安数次张口,突然对着周景深的脸打了个嚏。
周景深一把抓住他的手,“周小安,我真服了你。”
家里没有感冒药,周景深出去买了药回来,周小安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周景深意外的看他一眼,“为什么歉?”
“我不是故意的!”周小安想笑又不敢笑,皱着眉看周景深。
手渐渐被汗水浸透,却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