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屿摸了摸后颈，那块小小的、不易察觉的凸起的，对他来说十分新鲜，总是忍不住伸手去摸。

萧临屿收回手，感受到谢嘉恕的闷闷不乐。

谢嘉恕点：“如果你希望的话。”必须得是我，换了别人我还不放心呢。

医生沉默半晌，表示抱歉。

但萧临屿显然很不适应这种过分的小心，他手插在兜里，眼睛盯着地面，问三句答一句，情绪完全低落。

“确实有不少omega和自己的监护人结为了伴侣。”华斯承认，“不过，当然都是出于自愿。只要omega控诉监护人对他了违法的事，alpha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他已经能闻到萧临屿信息素的味了，正如书里写的那样，在平常状态下是极浅淡的牛味，如果不仔细确认，差不多就像是刚刚用牛味的沐浴洗过澡一样。

谢嘉恕的视线落在对话的两个人上，萧临屿看见他，似乎高兴了一点。

谢嘉恕一瞬间甚至有些恼怒。

华斯很意外。

医生苦笑。

――还是说政府就期待真的发生点什么吧？

萧临屿摇摇。

“在alpha面前，这个动作并不明智。”他克制着说。

萧临屿这才停住脚步：“什――什么，还有这条法律？”

华斯追问：“那么，你的养父，他现在在哪？”在omega经历如此重要时刻时消失，他应当得到一个警告。

“医生给你

萧临屿皱着眉：“那就是我养父吧。”

“成为omega就必须要有这么多的‘不明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萧临屿想了想，索，“那不如一个手术，摘掉这麻烦的，一个快乐的beta比较好。”

“医生给了我这个。”萧临屿转过，把后颈出来给他看，那里贴着一块用于隔绝信息素的圆形胶带。

因里的本能。

“监护人？我已经成年了。”萧临屿说，“我可以为自己负责。”

“没有。”omega不大耐烦地敷衍。

华斯医生表情严肃：“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omega一定得有监护人，不是以成年为界，而是以找到合法伴侣为界。”

“医生说我需要一位alpha监护人。”走在路上，萧临屿屏息说，“我希望可以是你。”

“什么？那可不行！”华斯医生吃了一惊，这名omega竟然没有过omega生理基础，“你的监护人呢？我必须找他谈谈。”

“刚刚是我错了。”谢嘉恕坦然，“没有什么‘不可以’，也没有什么‘不明智’。”

“听上去像分对象。”萧临屿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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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临屿认真：“他已经去世了。”

“像你这种情况，正式分化后我们需要上报，政府会为你指定一名可靠的alpha监护人。”华斯医生补充，“当然，你也可以自己决定。只要对方不拒绝，而你又足够信任。”

萧临屿愣住了，低声叫：“这项规定没有什么理吧，讲真，政府不担心监护人和omega发生点什么吗？”

能否获得自由，源不在别，只在于够不够强。

“这样也是……”谢嘉恕开了个就顿住了，意识到自己的自相矛盾，他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