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了柴禾,自己到灶房烧水,痛痛快快给自己洗了个澡,准备神清气爽回村。
洪氏爬起来喝了半碗,又问陆时春,“孩他爹,老三真的改好了吗?”
过后,洪氏说起婆婆的怀疑,又说起自己一路上心惊胆战,生怕老三把自己给卖了。连东西都不敢吃,只吃了些自己带的干粮。
三弟在家里有爹无条件着,想什么就什么,唯一不如意的大概就是娶婆娘这件事。
打渔不仅仅只是说着那么简单。像老三遇上暴风雨,命大才侥幸活了过来。更多的是连尸都找不到。
为了省钱,陆时春找的两间房子还要小,但好在他们也没那么多东西,将就着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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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屋里太小,
这事就这么定了,就连陆时秋都没坚持要回去。
陆时秋还没开口。陆时春纳闷了,“爹,为啥?休渔期只有三个月啊。咱们打渔一天比短工强多了。”
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
没想到陆老却把家里人都叫过来,开门见山,“我打算一直干到栽完稻。”
陆老重重叹了口气,“我们出海打渔,生怕遇上危险,但也只比现在多挣几十文。我看还不如留下来,挣这份安稳钱呢。爹只想看着你们都安安稳稳的。”
是同村人,过来问明天什么时候回去。
气氛一时间僵持下来,陆时秋故作坦然一笑,“我看留下来也好,回家都吃不到这么好的饭菜了。”
任何人的改变都是有理由的。
他掰着手指算,“打上来的鱼不用交税吗?渔盐不要花钱买吗?”
就算县令不贪,但渔税本就及其昂贵。
陆时春心疼坏了,起向房东要了碗开水。
他爹子执拗,认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三弟想要讨好爹,八成是行不通了。
她和陈氏都是勤快人,婆婆又是和子,从来不磋磨她们。
陆老这话让家里人都沉默了。
夜里,陆时春搂着自己的婆娘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
向陆时秋表达谢意。
陆时春生谨慎,迟疑,“我看暂时改好了。”他琢磨了好几天,把自己的猜测说给自家媳妇听,“三弟八成是想讨好咱爹好娶上婆娘。”
有了洪氏和陈氏,他们干活的速度倒是更快了,原先爷四个一天能挣110文,现在六口人一天能挣160文。
这活一直干到三月底,陆时秋终于活过来了。
他们这些人是不会花钱坐牛车的,之所以这么问,是打算让陆老带他们一起回村。谁让他们方向感不好,会迷路呢。
洪氏也觉得这理由靠谱,她捧着大海碗,笑起来,“你还别说。三弟要真能为了娶婆娘就变好。咱家倒省事了。”
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二弟,两人心照不宣笑了起来。
陆时春去开门。
陆时春也不知该不该同情三弟。
个个眼圈微红,抿着嘴,黯然垂下,脸上写满难过和心酸。
同村人瞧见,也向福事请假回家找自己婆娘。
哎,老子也不容易,看他说得那么可怜,就再干三个月吧。
她们三人也没什么摩。唯一不省心的大概就是老三了。
陆老嗑了嗑烟袋,“我看你就是榆木脑袋。哪里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