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史夫困惑地歪过，愣了愣后，乖巧地大声哭了。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芮莉内心还是在意的。

「我是得脑袋多不清醒、才会去结婚？！我看起来像是会为了结婚就辞职的模样吗？还有，我是死也不会去那场饭局的，不，我不需要男朋友，谢谢。有听见吗？死也不会！」

「院长？」

「跟我有关？」芮莉不以为然。

「快，嚎个两声拯救妈咪。」

芮莉咽下咖啡，瞪大双眼。「什么？！才没有！谁在乱放消息──」

「没关系。我有你就好了。」芮莉说着，在小史夫脸颊左右各亲一口，「妈咪爱你！你也最爱我了对不对！」

克莱儿抱着病历表经过。她走过芮莉面前，停下来，倒退，转。

「你知吗？就在刚才，我听说了很奇怪的事。」

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声响起。Who\'sstrongandbrave,heretosavetheAmeriWay……

克莱儿转了圈眼珠。「芮莉，听着。大概二十分钟前，脑科的布莱恩告诉我、你准备退休去结婚。如果这不是真的，我相信这不是真的，那你最好好心理准备，因为这个条已经传遍麦特龙。」

「你要说对啊。」芮莉诱哄，堆满笑容，

（她在生气吧？史夫愣愣地想，大概也是歪着脑袋。）

但小史夫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看着。就看着。

「你在生气吗？」小史夫愣愣地问。歪着脑袋。

通话结束，关掉屏幕。芮莉松了口气，满意地对小史夫点点，在宝宝脸颊上亲一口。

小史夫眼看着芮莉使劲拧她手里的铝罐，拧的铝罐都扭曲变形了也停不下来，呆。小史夫脑袋里的大史夫、也眼看着芮莉使劲使劲拧那铝罐，拧得铝罐都扁掉了都停不下来，也有点呆。

芮莉赶紧地把话筒凑到小史夫脸颊边，尽小史夫本就是在假哭。然后她拿回手机，对着电话那端的上司说：「就是这样，我儿子又哭了。抱歉主任，我先顾个孩子等等我要开车回家后继续顾个孩子都不会有时间讲电话我们改天再聊……掰！」

芮莉回神，低，盯着小史夫，然后用力抱住。

芮莉停在车门边，先将小史夫放在地上，接着蹲下，捂住话筒，严肃地看着宝宝。

克莱儿盯着芮莉。盯着。就盯着。她的表情写着：认真的吗？芮莉，这是什么歌？！

一小时后，手术结束。芮莉在医院走廊上，靠着贩卖机喝咖啡，口气。

「认真的？结婚？饭局？」

「真棒，你是妈咪的英雄。走吧，我们回家去，离这些鸟事离得远远的！」

芮莉只看了眼屏幕就垮下脸。

三十分钟后，芮莉左边肩膀夹着手机、右手抱着小史夫，走到停车场。

「……真的，主任，我没有要结婚、也没有要退休……不，我没有。什么？明天下午？但我有孩子……带去？这不好吧……谢谢，但是……抱歉，等我几秒。」

饭后，客厅。电视上播着莫名其妙、但宝宝都很喜欢的幼儿节目，小史夫跟着屏幕上穿彩色衣服的人左扭右扭、并且五音不全，自从家里有了孩子就失去遥控的芮莉、则在一旁喝啤酒手机跟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