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笑想了想,决定去了。
陆大帆看了“褚年”一眼,空着的一只手笑着对他摆了摆。
余笑两手指拎着酒瓶,看着陆大帆趁着说话的空隙对自己口型:“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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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墙上的“99”,深了一口气,掏出手机开始写微信。
酒是一个好东西,连着几杯下去了,脑子里就混沌了。
“万一他在跟人谈工作呢?老婆一个电话电话打过去,他还要说自己回家吃饭不吃饭,
“喂?嫂子,哎呀我哥公司……信号怎么这么差……喂……喂!”
然后,她就要开始等,等褚年回来,或者告诉自己他不回来了。
谁?
余笑看着陆大帆熟门熟路地拿起了电话。
懂也不敢问,自己记在笔记上在上班的间隙查、背,的笔记足足一大本。
这次是陆大帆听说褚年成功升职了,请他喝酒出去喝酒庆祝。
褚年运了运气,说:“别跟我来这套,褚年人呢?你把电话给他。”
“我这些年,为谁辛苦为谁忙。”苦笑了一下,余笑有心不想看了,却又舍不得。
每天下午五点她要开始准备晚饭,隔三五天褚年的妈妈就会去“检查工作”,必须是要看她把晚饭准备好了才走的,稍有些不如意,就拿她当年婚后产的时候来刺她。
“哎呀!”
余笑又喝了一口酒。
酒吧里,余笑在笑,垂着眼睛对陆大帆说:“你还熟练啊。”
电话那,褚年说:“大帆,你把电话给余……褚年。”
我么?
别人不知陆大帆的招数,褚年能不知吗?他着手机说:“陆大帆,我知他在你边,你把电话给他!”
时间一点点转到了八点半,电话又响了。
提前通知基本是不可能的,每天晚饭的等待都像是在考试,不到分数揭晓,不会知究竟是什么结果。甚至也不能打电话问。
她心里莫名地有点快意。
“那是,哥,不是我说你,这才九点多呢,你看嫂子的电话就追来了。”举起酒瓶,陆大帆摇摇,“女人得太严了,只把男人越越走。”
“喂?嫂子啊?”
“他去厕所啦。”
听着电话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趋近于无然后被挂断,不自己怎么叫都没用,褚年坐在沙发上,猛地用手拍在了自己的额上。
“嫂子,我今天吧,听说我哥升职了,就来看看他,哎呀,我哥这个忙啊……”
酒吧的卡座里,余笑两只手捧着酒瓶,听陆大帆在乱糟糟的背景音下跟自己说话,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
得太严了?
明天的会上肯定要提到这份调研的数据的……升职之后的第一场项目会,她不能搞砸了,毕竟她搞砸的东西太多了,现在也就剩这个了。
完了,陆大帆那张嘴,余笑怕是该知不该知的,都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