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年说的是实话,余笑虽然上缺点不少,在钱上还真不怎么在意,不提他妈妈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今年过年的时候光是过年费,他们就给了两万,逢年过节都是大包小包真金白银地往家里送。
书房门边的墙上有一面穿衣镜,褚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又觉得自己是看见了余笑。
前倒是装得好,幸好今天我来了,不然我都不知褚年得受多少委屈。”
走进卧室,褚年长出了一口气,他从小长得好,成绩也好,也没让家里担心过,从他长大赚钱了,他妈妈跟自己说话都是和风细雨的,虽然一直知余笑和自己妈妈关系紧张,真直面了一次才知真的是让人难以招架。
打开余笑的衣柜,褚年直接套上了一套运动服,又听自己妈妈说:
“妈,你先坐,我去换衣服。”
可这话,他现在是“余笑”,他不能说。
“余笑,你怎么半个月都没记账了?褚年十号发工资,给了你多少钱,你怎么也不记呀?”
褚年退后了一步。
唉,幸好半个月就来一次,也幸好,上要换回来了。
褚年拿起了拖把,冲了冲水,拎着拖把路过书房的时候,他叫了一声:
接下来的时间,褚年一直沉默,他说一句话,他妈有十句在等着,还不如忍一忍,忍忍就好了。
脸上透着苦又说不出的余笑。
听见自己妈妈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褚年真的很想说,他赚的钱就是他赚的钱,他给是应该的,但是别人要也是过界的,亲妈也不行。
“妈,我们已经结婚了,每年也没少往家里交钱。”
“褚年赚的钱,那是要养家的,余笑,把钱交给你不是让你连账都不记随便花的……”
“当年你怀孕了,褚年研究生还没毕业就要娶你,结果领证了,你的孩子又没了,孩子没了,也不好了,我也不懂,我当年生了褚年出了月子就能回工厂上班,怎么你没了个孩子就什么都不行了?”
站在书桌前,褚年的妈妈放下手里的小本子,回看着“余笑”。
以前他家里人也不是没少说类似的话,说余笑花的用的都是他赚的,那时候他还得意自己养着老婆,现在换了他“被养着”,他……
“你们交钱,交的也是我儿子的钱。”
“妈?”
“账本好好。”
下午五点半,褚年的妈妈看着褚年把家里打扫了一边,又把晚餐要用的菜和肉都切好了才走,走的时候还叮嘱:
“余笑啊,你赶紧把地拖了,再跟我说说今天晚上你打算什么菜。”
他很震惊,真是怎么也没想到,结婚三年了,他都快三十了,妈妈居然还过问他们家里的财政情况。
“行,你不好,结婚之后不工作了就不工作了,可你不能作践我们家褚年啊,你看看这地,你看看那个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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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自己妈妈说从前和余笑的事情,褚年有些烦躁地抓了下发,他想说地和厨房昨晚上余笑回来都过了,可这话也没法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