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单单以相貌相论,怕已足够那人嗟叹许久了。
两年时间……虽有姚章在上压着,但也足够这美人展才华了,绘制舆图、屯田之制、再加种种安抚民心之策……
说完,就退开一步,将地方让给青玉,自己到院中去洗手去了。
梁玥有点心虚地转看了姚章一眼,见他半撑着脑袋闭眼靠在桌子上,这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这竹简放在了桌案上,又转接着去拾取剩下的。
怎么选……?
倘若把她送来那人,知了自己错过什么,怕是要悔得子都青了罢?
那边梁玥只大略瞄了几眼,就匆匆将其卷起来放好。
她平日也算注意,免得惹上军机之嫌。不过,徐州毕竟算是她这世的故乡,骤然见到熟悉的地名,她就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
青玉瞥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退开了去。
姚章方才碰落的这一桌竹简,竟大多都是军务相关。
——那到底是徐州的陶家亦或是韩家?
在青玉看来,倒像是梁玥要去捧姚章的脸似的。
——等吃了败仗回来,等着喝闷酒吧!
待去拿醒酒汤,又看见他衣襟上的痕,梁玥眉蹙了蹙,还是那帕子在那迹上按了按。不过,这么一通折腾,那汤早就被衣服得差不多了,用帕子的效果实在有限。
“青玉姐姐,我来罢。”梁玥连忙抢上前,从青玉手中将那汤夺了下来,干笑了一声。
梁玥扶了姚章到一旁的矮榻上,拿被子垫了垫后背,引着他靠在了上。府衙乃是办公之所,本没有这些东西,这张矮榻,还是姚章自己搬来的……偷懒偷得这么光明正大也是没谁了。
梁玥眼角一抽,她知青玉不会伺候人,没想到不会到这程度。
*
待她回来,正看见青玉举着碗往姚章嘴里灌醒酒汤,姚章醉成这样,自然没法合,一大半汤都洒在了衣服上,前襟都洇出了一片深色。
梁玥又抬手摸了摸那痕,这么着睡,若是着了凉,在这会儿可不是小事儿。她也没多想,抬手就去脱姚章的外套。
“……姑娘?”
姚章子一僵,几乎下意识地睁眼去看她,梁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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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玥状似自然地收了手,站起来,轻声:“麻烦青玉姐姐了。”
这毕竟是有关军务的竹简,姚章平日里虽总爱把公文乱扔。但这类竹简,他还是保妥当的,毕竟也算是机密……
梁玥这些年被姚章压榨得,几乎是一进府衙,就下意识地将称号换作【其义自现】,这会儿纵使是无心,但捡了几卷的功夫,就把攻打徐州的准备计划连蒙带猜地看得七七八八。
姚章又缓缓阖上了眼,到底是哪家……无关紧要。如今……倒要看看这美人,到底是心系何方了?
腹诽了这么一句,梁玥又低看了看自己沾了一手的灰,想到自己这两年受的压榨,忍不住恶胆向边生,抬手轻轻掐住了姚章的腮肉。
东西收好,她不由拧眉去看姚章:这不过几日就要随军出征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去喝酒?!
后突然冒出来的一声音,吓得梁玥一僵,连忙松了手。
她不自觉地拧了一下眉,去看姚章,但到底没多说什么,从托盘里把汤碗拿了出来,“醒酒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