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兖州境内匪患横行,百姓频频遭其劫掠,早已无力再供给军队,若是赵公执意驻扎东平,怕是粮草用尽之日,便是撤出兖州之时……”
赵旭听了这段话,眼神莫名地看着她,“……你认识姚乐终?”
他眼中的侵略之意毫无遮掩,四下空气都凝滞了起来,梁玥感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心中警铃大作,但脑中却越发的冷静了下来。
“父亲只得我们姊妹两个女儿,我为长女,他盼着我招赘、以继承家资。若我出嫁,自然就是外姓之人……孰轻孰重,还望阁下三思。”
“夫人?!”门外昏昏睡的卫兵被这声音惊动,立一个激灵,扬声问。
挑着她下巴的手掌下移,环住了那纤细的脖颈,用了些力,梁玥只觉得息都困难了起来。全上下都在叫嚣着危险,没有了恐惧,却更清醒地意识到,现在的状态近乎无解。
半晌,他的视线才又回到她的面庞上,声音低沉又带了些嘶哑,“不必伯庸……你看我……如何?”
想着,不自觉地过尖锐的犬齿,眼神一寸寸扫过她的面容。
方才那有些危险的气氛散去,梁玥定了定神,继续:“我乃是梁家长女,梁家虽无甚显贵门第,但尚有薄财。如今我姐妹二人幸得赵将军照料,感激不尽,兖州匪患除前,一应粮草供给,梁家愿倾力相助。”
梁玥:“并不相识。”
屋内,赵旭拿着短剑架在梁玥的
赵旭看她的眼神越发地奇怪了,半晌,他倏又伸出手来,挑起梁玥的下巴、迫使她昂首,生着厚茧的拇指摩挲着那的,意味不明:“这张嘴倒是会说。你是梁家的女儿?若是伯庸纳了你,那梁家岂不是更要倾力相助了?”
赵旭掐着她脖颈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果然,哭起来……更好看了。
“嘭!”
赵旭转过那架瑶琴,按着她的肩膀,将人推倒在地上,如瀑的长发铺展在了她的下,更显得她形纤弱,眼中泛着朦胧的水光,长睫微颤,一颗泪珠顺着眼角落。
她听着自己用一种极冷静的语调,一字一句地平稳:“赵公以诱敌之计轻取东平,着实高明。然兖州非止东平一,其余各地虽是名属陈潼掌,实则各自为政,赵公若以为取得东平,便是取得兖州,怕是想的过于简单了。”
又是一阵东西掉落的声音,静了片刻后,就在那两个卫兵疑惑对视,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梁玥又重新开了口,“我夜里起来……不慎踢倒了矮几,惊扰几位大哥了。”
他眼神顺着那段纤长白皙的脖颈往下,如有实质地从她上扫过,脸上的笑却渐渐敛了。
但莫名的,梁玥就是对这段话的可信度十分笃定。
“救……唔……”
说出了那么一段话来,梁玥自己也有些蒙圈儿:这指点局势的语气是什么鬼?而且,这段话里透漏的那么些信息,她一个古代版阿宅,怎么可能知啊?
赵旭又笑,“咱们试试,如何?”
一旁的瑶琴被梁玥推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膛剧烈地起伏,赵旭忍不住了——本来只想吓吓她的……不过,这会儿……能忍住,就不是个男人了!
腰侧环上来一双手臂,柔若无骨,赵旭愣了愣,掐着她脖子的手不由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