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没过多久，刺啦――

季钧“嗯”了一声，目光在姜屿上停了一下，旋即又看向何源，“还有事？”

气氛为之一缓。

“我听说你嚣张的呗。”Alpha男生居高临下斜睇着他，脸上要笑不笑。

“谢了。”那个叫何源的男生先退了一步，接过试卷，脸色缓和了些许，“你不急着用吧？我回去复印了就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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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屿瞬间了然。

好闻，却让他莫名生出一烦躁。

他脚下一顿，随手把拎在手里的塑料袋进袋里，下巴微昂，“你谁？”

姜屿抬眼盯着他，面无表情：“时间你挑，地点我定。”

姜屿没有转，只用眼角余光一扫，瞥见了季钧的影。他脸上着一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黑色口罩，只余一双眼睛在外面。

他忍不住斜了一眼。季钧站得离他很近，那冰雪一样冷冽的味又钻进了他的鼻子。

季钧走过来，仿佛没有看到两人之间一即发的紧绷气氛，把手里拿着的试卷递过来，“你之前要的模拟卷，刚刚找到了。”

季钧走过来时扫了一眼，转拉开椅子坐下。他仰靠在椅背上，随手扯下黑色口罩，无意识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两秒，合上眼准备小憩一下。

季钧没有看那是什么东西，只是

这是给季钧找场子来的。

不爽。

他以为自己不知的时候得罪了这样一号人物呢，原来债主在这里。

Alpha男生低下，威胁的口气从鼻子里出来，“有空练练，敢吗？”

他睁开眼，就看到姜屿冲他扬起了手，接着眼前黑影一闪，啪啦一声，有什么被扔到了桌上。

“了。”他小声骂了一句，地用肩膀撞开季钧，侧进了教室。

姜屿的发剪得很短，鬓角和后颈都剃得很干净，垫着胳膊趴在桌上时，干干净净的后颈从衣领中出来，带着少年人的青涩和昂扬。

Alpha男生笑了，抬手拍了拍姜屿的肩膀，“够种。”他还想再说什么，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来，“何源。”他动作稍顿，转看向教室门口。

姜屿琢磨着这是来找事的，嘴上毫不客气，“关你屁事。”

何源顿了一下，“没事。”目光在季钧和姜屿上来回一转，“我先走了，有事你微信找我。”后半句话他是盯着姜屿说的。说着，他冲季钧扬了扬手里的试卷，转走了。

Alpha男生脸上笑容一收，欺上前一步，仗着材比姜屿高壮，直地撞了过来。

姜屿绷直了，任他的肩膀压过来，抗着不动。

季钧瞟了一眼肩膀被撞的地方，角微抿，等他进去教室的时候，姜屿已经趴在桌上了。

有人暴地拉开椅子，椅子和地面摩发出巨大的动静，十分刺耳。季钧皱了皱眉，没有睁眼，但几乎是下一秒，他就感觉一阵风扑到脸上，随之而来的是一清新的、像是雨后青松一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