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憋了一躁劲没发,脑子一热,伸手就揪住了季钧的衣领,“你他|妈――”话还没说完,就见季钧冲他扬了扬下巴,“你鼻血了,不吗?”
下一节是语文课。
姜屿呆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平时郑大讲课有这么聒噪讨人厌吗?他勉强思考了一下,没有得出结论,只能把这样的感受归咎于罚站。
好容易挨到下课,看着郑大夹着书走出教室,姜屿松了一口气,正要拿着课本往座位上走,季钧也恰好跟他出一样的动作,两人的肩膀不可避免地撞了一下。
季钧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扯下来,另一只手把纸巾进他手心,“自己。”
他胳膊肘一,还是没得到回应,不由大感奇怪,一转,却见吴松高正一脸严肃地盯着课本,手里拿着笔似模似样地笔记。
吴松高趁老师转过去板书,转过打量了几眼,一本正经地拿手指点了点鼻梁骨,“我觉得这里似乎有点不对。”
小心翼翼地把借来的小镜子藏在书后,姜屿对着镜子端详了又端详,半晌,拿胳膊肘了吴松高一下,小声:“松鸡,你给我看看鼻子歪没歪。”
“!”姜屿抖了一下肩膀把他甩开,感觉鼻子有点,抬手抹了一把,看到手上殷红的时,沉默了片刻,“……。”
姜屿觉得中似乎有一气在冲来撞去,却找不到发的口子,躁得他想立刻出去跑上三千米,或者痛痛快快地跟人干一架,拳拳到肉的那种。
吴松高没说话。
季钧微微一顿,转脸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淡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但紧接着,姜屿就看到他愣了一下,眼神明显不太对劲。
一个孔都写着不耐烦。
姜屿看着他转拎着书走回座位,一脸莫名其妙,再一低看看手里的纸巾,感觉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不过他这会儿没心思听课。
姜屿顿时就了。
他把的重心从左脚偏移到右脚,又从右脚换回到左脚,好像脚底下踩着的不是平整的地板,而是烧红的烙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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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钧就着被他揪住脖领的别扭姿势,扭对边上正看热闹的人说,“给张纸巾。”
姜屿微微一僵,慢慢抬,就看到徐老师单手捧着书,隔着讲台看着他。
“……”姜屿连忙凑近镜子,仔细观察,好一会儿,才带着点不确定说,“没有吧,我这么看……好像跟平时也差不多?”
立刻就有人往他手里递了一包。
教这门课的是个女Beta,姓徐,长得温温柔柔,是姜屿喜欢的那一挂。
霎时间,存在肚子里的火气找到了发的口子,一下子冒了出来,他眼睛一瞪,语气很冲地,“干什么!没长眼睛吗?!”
见他抬,徐老师细白的手指扶了扶眼镜,轻轻咳
吴松高见季钧走了,一把扑上来勒住他的肩膀,伸着脖子一看,“嚯!老姜,你思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