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删掉了……”苏塬囧囧的:钟起我同情你。
钟起怕过路。
安羽坦白:“我删掉了。”
“……”安羽又想眉间了:「希望不会有人拍到他这副傻样。」
走出大楼没多久,刚过了个路,安羽就听到后有人急急的喊着自己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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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出这句话的人一定是熟悉他的人,知他能懂。
那人已经换掉了拍摄时的衣服,只穿着一件略带学生气的连帽大衣,围着厚厚的线围巾。柔的发随着他跑步的动作一颤一颤的。呼之间都是雾蒙蒙的白气。他的表情有些着急,但看见安羽转后,又变成了一个放心的笑容。
他回,就看到钟起站在路的另一侧。
对于这一点,安羽也很无语。这都多久了,偏偏改不过来。每次一过路,钟起就像要走刀子一般,颤颤巍巍的。
这是沈从文中的第一句话。简单直白的热情勇敢向往爱情而已。
苏塬不知情,安羽却很明白——
这瞬间,安羽好像看到了四年前的钟起。
此时此刻,安羽看着钟起,突然有点恍惚。
接下来的时间,安羽没怎么说话,倒是苏塬絮絮叨叨个不停:“也不知他到底要和你说什么,不过他当时那样儿还逗的,我一直都猜着是不是情书呢,哈哈……”
安羽看不得他蜗牛似的动作,于是走过来直
年4月1号收到的。”
“我明白你会来,所以我等。”
“对对对!”苏塬说:“就是那天嘛,愚人节。”
钟起也息着看向他,接着,手舞足蹈起来:“老板!你怎么走这么快!等等我啊!”
那真的是一封情书。
看到安羽真的在等自己,钟起相当欢快,他想过路去找那人,由于路比较宽,他就有点如临大敌了。张望数次,愣是不怎么敢过去。
没有署名,只有一句话。
安羽喜欢读沈从文。只是后来,他有了太多责任,所有心思就放在了事业以及无止境的利益上。家中的书虽没落满灰,却也很少再翻看。
那个人不提,所以他从来也不知。
所以他不知,有一个人等了他一天。
从日升等到日落,再等到夜色斑驳,等到灯火渐歇,等到影子都变得惆怅了,最终黯淡的消失在空气里。
“安羽?”苏塬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好好地发什么呆啊?我刚说的话你别告诉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那时的钟起也是这样匆匆忙忙的追着自己。“安羽,”那人在寒天雪地里固执又无助的说:“你能不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安羽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就算心里有事,也不怎么会表现出来。他说:“告诉钟起一声,我先走了。”
现在想来——这样直接的告白,本不需要署名,只要他按照地址走过去就可以。
然而他没有,他那时太忙,认为是个莫名的恶作剧。
“诶?他都拍好了,换了衣服就能走,等——”苏塬话还没说完,就见安羽直接抬脚就走。他心里直纳闷。
安羽说:“我以为是恶作剧,而且没署名。”
“……的确那天是比较容易引发误会。”苏塬问:“那封信呢?你看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