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污蔑,报警就知了,至于牢饭,谁吃还不一定。”
她干脆利索的转去往取药窗口,高跟鞋在光的地板上踏出有节奏的响声,辅导员看了那个背影很久,却分明看出了开战的气息。
这是太不讲理了,辅导员了额的汗,瞪了眼椅子上不动声色看热闹的男生,决定要亲自去劝阻一番。
还是木艺懂得她的冷幽默,干笑着解围,“这是我学长,今天要不是他查宿舍时拦着,可能我们俩真得出点事,而且他们不是说了吗,那人还在急诊室
“我说,我儿子现在还在急诊病床上躺着呢,医药费交了两千四,你们家先把这钱给了吧,其余的神补偿和后续花销,我们会把单据拿给你。”
然后就看见那少年的脸,忽然阴云密布,满脸的不可置信。
清冷的声音在嘈杂的争吵中显得格外突兀,辅导员回一看,木艺姐姐正提着药缓缓走过来,嘴角冷笑着,眼底却是结霜般冰冷。
“小兔崽子,我儿子今天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要你陪葬。”
被忽略的两口子自然不甘战争就这么结束,且见到来人是位年纪轻轻的女孩,自信心再次膨胀,发誓要给自家儿子讨回公。
明明语气非常的客气,遣词也并无不妥。
“多狠得手啊能把人打成脑震,这可是脑震啊,万一死人怎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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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眉,问,“这就是你脑震的同学?”
言简意赅,是她的风格,木艺乖乖闭嘴,刚才还袖子瞪眼的男孩此时跟个小猫似的乖乖坐在学长边,等老姐给自己伸张正义。
场面瞬间陷入尴尬。
他脚底抹油,飞快地往急诊室跑。
木少倾直愣愣地走过去,先是观察木艺的,心狠手辣的按了一把,成功引来亲弟弟哭天喊地的干嚎,“姐,我这是骨裂啊,你要我命吧。”
跟木艺打架的男孩脑震,虽然症状只是轻微,但是男孩是家里独生子,入院第一时间父母就赶过来了,刚才始终守着儿子观察情况,现在终于抽出时间来算账,不分青红皂白就开骂。
却不想这边的情况也不轻松。
“是他自己手脚不干净,我提醒过很多次了,他屡教不改还动手的。”
这一说,对方更是气焰嚣张了,指着他鼻子尖酸刻薄,“你这是污蔑!我儿子锦衣玉食,吃喝用度都是上等,还能稀罕你的东西?自己打人不算还要撒谎,到底是什么家庭才能教育出这么坏的小孩啊,以后说不准要吃牢饭啊。”
“活该。”
木少倾不紧不慢地打量着木艺旁带着鸭帽的人,自始至终他都噙着笑观望,不说话也不行动,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非常像一个……
“呸,别死啊死的,多不吉利,就算死也是他死。”
夫妻两人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方被他儿子打到骨裂,从人攻击到辱骂家庭教育失职,越说越离谱。
“今天麻烦您了,先去歇会儿吧,等我取完药去看看木艺,医药费您加个总数,我待会儿转账给您。”
木艺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被人唾沫淹成这样,遑论刚打过架那气还没平息,这也顾不得疼,“噌”地站起来反驳――
他咽了下口水,决定还是退出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