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太过执拗,倾元皇帝盯着他的眼睛,紧紧地蹙起了眉:“拜见你母后?朕方才同你说的话,你一句都没有听见吗?”
“你也会无能为力吗?”
风歇在门停下了脚步,盯着那扇关紧的门发了一会儿呆,楚韶听见他的声音:“我有两年未曾拜祭过母后了……”
风歇沉沉地想着,几乎没有听清对方的问题,自然也没有回答。
可惜公主昔自从生育之后一日不如一日,在风歇到夙州去的六年里病逝了。
后如今是梅夫人与卫夫人共同执掌。可卫夫人无子,梅夫人之子风朔懦弱胆小,虽倾元皇帝还有旁的子嗣,但风歇声名远扬,且又受,所以本没有什么威胁。
“我听见了,却不屑为之!”风歇抬起来,冲着他嘶吼了一声,“若是母后在,定也不会许我为之……这难就是我自小学的为君之吗?”
风歇突然停住了脚步,转下了车,一手拽着自己沉沉的暗红色披风,一手抓住了楚韶的手腕,不不顾地朝着一个方向奔了过去。
而冷血的政治斗争――或许此事,本就是父皇刻意给他看的。
他怔了一怔,突然不不顾地伸了手,想要推开那扇门,守门的人吓了一,尖叫着去阻拦:“太子殿下,不可!”
后随他来的侍卫连忙追着他过来,高呼着“太子殿下”,而风歇恍若未闻。他拽着楚韶,走得越来越快,最后甚至跑了起来,两人从金庭皇城的正南门一路向西,最后在一间有些破败、却仍不失整洁的门停了下来。
楚韶抬,见炽烈的太阳下,那门悬的牌子赫然是“夙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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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皇帝眼角仅存的温情都消失了,就连那一点
人侍卫们把埋得极低,连呼都不敢用力,楚韶低着,只敢用余光打量二人――倾元皇帝绝非善与之辈,只是平日对着风歇和他,才会温和一些,如今……
楚韶一直在他边默默搀扶着,直到他一只脚踏上车,才极低声地问了一句:“倘若今日……是我……”
早先便已有侍卫去通知了皇帝,待皇帝步履匆匆地赶过来时,风歇已经被几个守在暗的侍卫牢牢摁住,楚韶在一旁跪着,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倾元皇帝目光一扫,目光落在风歇上:“承阳,你在什么?”
倾元皇帝并未听清,只得再问一遍:“朕方才同你讲的东西……”
夙昔……是从前大印的皇后、风歇的亲生母亲的殿。
“我听见了,但是……”风歇轻咬着牙,低声回。
侍卫们在看见那门上悬挂的匾额时便不敢再追了,在门口跪了一排。
当初倾元皇帝为夺嫡,迎娶了远在夙州的诸侯之女公主昔,公主昔为他诞下一儿一女,女儿便是尊贵的嫡公主风,儿子便是如今的大印太子,也是因此缘故,风歇才得以在很小的年纪便被送去了夙州教养。
他一步一步走近了,风歇抬起来,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我来拜见我母后。”
守门的人似乎也没想到风歇此时会突兀地闯进来,慌张地拦他:“太子殿下,可取了圣上手谕……”
相见无用,反添弱点,倾元皇帝平日从不许风歇来拜祭,只有年节才会颁了手谕,许他来见母亲的灵位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