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人已经明白了,今日特意遣我前来,说你的心意他受了。”
楚韶一怔,还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便听见shen后传来一阵细密的脚步声。
面前的黑衣人似乎也听见了,踮了踮脚,飞快地转shen离开,临走前还不忘了留下一句:“来日将军进东南,我家主人必以国礼待之。”
楚韶想追,奈何面前有那些碍事的丝线,他只得腾空跃上了栏杆,不料他刚刚tiao上去,已经跑出老远的黑衣人袖口一抽,便收回了那堆丝线。
丝线在空中一扬,楚韶连忙后退,差点跌倒,他眼瞧着黑衣人越跑越远,翻shen便要继续追,脚下还没走出几步,shen后便有一dao银白色的光亮飞快地掠了过来。
楚韶一心盯着那越跑越远的黑衣人,不耐烦地顺手一挡,但钝qi相撞的一刹那,他突然起了一shen冷汗。
因为他猛地意识到,这银白色的光亮,是银雪刀发出来的。
楚韶惊异地转过shen去,还没有看清shen后之人的脸,便有一gu剑气袭面而来,让他只好曲肘抵挡,双剑在他面前一寸堪堪停住,他看见了周兰木han情脉脉的眼睛。
“你怎么回来了?”楚韶甚至连剑都忘了收,呆呆地瞧着本不该出现的他,出神地问了一句,“这一路上,可有人追杀你……”
就是一怔愣的功夫。
周兰木却似乎完全不在乎他说了什么,皱着眉毫不留情地后退一步,手中长剑转手再刺,又快又狠地刺进了楚韶的右肩。
剧痛终于让楚韶清醒了过来。
他侧tou看了一眼,不可置信地瞧向周兰木,还没来得及开口,shen边便拥上来四五个鹦鹉卫,牢牢地把他摁在了地上。
一只极美的手伸过来,抽过了他手中的信笺。
周兰木把信笺递给shen侧一个鹦鹉卫,面无表情地dao:“念。”
“闻上将军之意,不胜欣喜,大印苦戚、卫久矣,将军与我还政风氏皇朝,必为万民之幸。”那鹦鹉卫应了,动作极快地拆了信笺,低低念dao,“平王戚楚,印。”
楚韶起初还没有想明白,这鹦鹉卫将他手中信笺念完之后,他便完全明白了。
这gen本就是设计得极好的栽赃……先让他一个人留在东南下落不明,再着人说上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加之手中未拆的信笺,在场那么多鹦鹉卫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上将军楚韶,叛投东南平王,要造反。
他抬起tou来看着周兰木,一瞬间感觉自己血都冷了:“是你?”
周兰木在他面前蹲下,lou出一个初见一般天真美好的微笑:“自然。”
他贴着他的耳朵,用极为亲昵的姿态低声说着:“自我回到中阳那日起,便开始思索,到底怎么样,才能让长公子完完全全地信任我。”
旁人看来两人的姿态与爱侣间的呢喃无异,只有楚韶知dao,这个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溅了毒ye:“直到我在狱中偶然发现,原来长公子并不是完全信任你。”
“我向长公子求情,让他保我一条命,我愿意用尽一切手段,去刺探你到底有没有异心。你以为一路上都是你在试探我么,其实是我在试探你呀。”
他微微笑着,睫mao在楚韶耳边拂过:“可你看似的确没有什么异心,这怎么能行呢,只有为长公子真正抓到了你,才能说明我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