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从此以后你便可以如你所愿,寻个保命的官职,顺遂无忧地活着了。”
周兰木低笑了一声,认真地dao:“是么,你就这么希望把你shen边所有人都赶走吗?”
楚韶伸手,帮周兰木拉紧了白色大氅的领口,lou出一个疲倦的微笑:“我出生那一日,父亲便死了,后来是母亲、朋友、爱人,如今我已经不想再接近任何人了。恒殊,我不想毁了你,你只要离我离得远远的,一定可以……长命百岁,一生顺遂。”
周兰木听了这番话,微微蹙了蹙眉。
这是什么意思,为何靠近些便是“毁”,他又为何急切地排斥着周shen所有接近的人……他听这语气并不像敷衍的借口,可楚韶到底在想什么?
总不至于……为自己守寡罢?
这念tou一出,倒让他自己先笑了出来。
就算是,那又怎么样呢?过去的伤害已经烙印结痂,若不是他运气好些,恐怕早就变成了一ju冰冷的尸首,难dao生者几句轻飘飘的“愧疚”,便可以把发生过的一切都抹杀?
周兰木转了转眼睛,顷刻之间便平静了下来。
良久,楚韶才见他转过tou来,微微地笑了,目光中han着一层轻盈的水光:“我本来只想与你zuo个朋友,你倒好,一番话说的,连zuo朋友的机会都不给了――哪有这么小气的人?”
他故意把话说得俏pi了几分,想要活跃两人之间的气氛,楚韶岂能听不出他的意思,便顺着他的话dao:“当然,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必然不会zuo让你为难的事了,”周兰木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了帘子,飞快地回dao,“只是……今后职务之故,少不得要与元嘉共事,还望你不要在意这些事,如往日一般才好。”
“这是自然,你放心。”楚韶松了一口气,对着他的话语也带了几分郑重,“路途还长,你若shen子不舒服,便再睡一会儿罢。”
周兰木点点tou,不多时,便枕着shen后的ruan枕重新睡了过去。楚韶抱着剑靠在车bi上,忽听得昏睡中的周兰木喊了一声“元嘉”。
他回tou去看,本以为自己听错了,周兰木却又低低唤了一声:“元嘉……”
他在床榻旁蹲下,声音压得很低:“你说什么?”
白衣的公子眼角突然沁出一颗晶莹的泪水,顺着他微红的眼角hua了下来,顷刻便消失在枕畔当中。他眼角自从方才一本正经地说话之时便一直红着,只是楚韶有意避开他的目光,不敢看他,才没发现。
周四公子,真的有那么喜欢他么?
楚韶轻轻抬手,为他拭去了面上的泪痕。
他内心太乱,片刻便觉得自己待不下去,匆匆出去换了白沧浪进来,所以并未看见周兰木在他出去之后缓缓睁开了眼睛,轻轻勾了勾chun角,lou出一个冰凉又嘲讽的微笑。
白沧浪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周兰木倚在ruan垫上无声地笑着,他回tou看了一眼,以腹语dao:“你们说了什么,外边太乱,我没听见。”
他一边说一边走近,在周兰木shen边坐了下来。
周兰木凑到他耳边,轻轻地dao:“无事,说了几句漂亮话儿,讨他一点同情罢了。”
白沧浪瞥他一眼:“瞧你jing1气神不错,shen子好全了?”
周兰木dao:“自然,早说了是小病,从前都熬得过来,这点小病小痛算什么?”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