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典刑寺收监,大内鹦鹉卫首领空缺,你恰好上。”周兰木似乎没有听进他刚刚说的话,没什么感情地回,“楚韶不可能接手鹦鹉卫,戚琅即使对你不放心,也没有别的选择,到时你假意推辞,说几句好的哄哄他便是了。”
他一手拎了金明镜,形一跃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周兰木盯着看了一会儿,面上逐渐浮现出一派忧愁的神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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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韶再次见到周兰木的时候,他便是这样一幅凄惨模样。
他本想再寻个机会试探地套一套话,不料第二日便有人把遍鳞伤的金明镜扔到了西院典刑寺门口。听闻金将军受的大多是外伤,最重的伤是断了一只手,被割
他顿了一顿,状似无意地问:“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什么话,你在我府内住着,受了伤,自是我看顾不周的缘故。”楚韶一手扶着他,缓缓往回走,“圣旨颁下来,这一案四公子也破得漂亮,怕是不日就必得去早朝了,长公子见你这个样子,定要责骂我的。”
“这是第一个,让我想想第二个该是谁呢?”他也不多说,冲地面挑了挑眉,“按原计划行事罢,琥珀,辛苦你。”
沈琥珀也不再多说,郑重地冲他又行了一礼:“是,殿下保重。”
角染了一丝丝血迹,说几句话便要停下来咳一会儿,似乎很是吃力。右手绵绵地垂着,洁白的后颈也青了一大块。
“此事我有分寸,”周兰木睫微颤了一下,面上突然出个笑容来,只是这笑容瞧着有些阴沉,“他……让他像金明镜一般死得这么容易,我可不甘心啊。”
这番说辞实在是匪夷所思,楚韶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但又觉得金明镜实在没有刻意放他离开的理由,只得暂且作罢。
言罢,便毫不犹豫地冲自己后颈敲了下去,内力相冲之下,连胳膊也传来了一声“嘎嘣”的声响。
他想起不久之前这个人还在昏暗的房间中冲自己挑眉,满肚子坏水儿地把金府所有的下人都叫来围观,可转瞬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方才全城金蝉子出动,四乱得很,”周兰木摸着自己的脖颈,皱着眉,“金明镜挟持着我没跑多久,便遇上了一个红衣人,那红衣人手好得很,不知是哪位绝世的江湖侠客,三两招便把他打倒带走了。”
“是,”沈琥珀连忙答,迟疑片刻,他再次开口,“殿下如今为何待在楚韶那里?当年之事,他最是狼心狗肺,万一叫他发现了端倪……”
想必还要住更久。
他对着自己喃喃自语:“最近老是受伤,真是委屈你了。”
为他记录的小兵想必不知他的份,声气吆五喝六,周兰木脾气倒是好得很,仔细地同他解释着什么。楚韶上前一步,一手托了他的右臂,冷:“伤哪儿了?”
“疼疼疼――”周兰木侧脸见是他,连忙放了声音,半是伤怀半是自责地,“将军不必担心,小伤罢了,只是……嘶,恐怕一时半会还离不得方太医,又要继续叨扰将军了。”
楚韶本觉得这人太过可疑,养好了伤还是早些送回周府比较好。可是不知他是有意为了讨好他、讨好戚琅,还是旁的什么缘故,居然一住就住了这么久。
自从那年之后……他再见不得这样的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