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也与平时不太一样，带了几分漉漉的鼻音：“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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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木微微攥紧了衣袖，晚秋天气凉得很，耳边还能听见竹林萧瑟的响声，风从衣袍灌进来，他突然觉得有点冷，话语亦被冻得哆嗦：“哦……我几乎为将军补出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来了，将军与那女子两情相悦，无奈世事难料，这女子要么沦为了你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要么为了你化成了一缕芳魂……将军风之名天下皆知，能让你牵挂的，必然是死去的人，只有死去的人，才完美无瑕，是不是？”

周兰木深深地了两口气，重新摆出个招牌笑容挂在脸上，才不至于失态：“将军说得是。”

面上却出个笑来：“故人，是你爱慕之人么，怎么提起来叫你这般忧思辗转？”

“亡妻？”黑暗当中，他看不见周兰木的表情，只听见他半晌才轻轻笑了一声，言语也很轻，“将军从前被赐国婚，谁不知晓……虽说婚事未成，戚大小姐离了中阳一去不归，但想来是尚在人世，怎地就成了亡妻？”

什么人，两……两位大人随我来罢。”

“这故事四公子猜得八九不离十，闲暇时候我也常把这故事拿出来说给姑娘听呢，毕竟四公子不觉得――”楚韶歪着子凑近了些，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刻意用一种暧昧语调缠绵，“有故事的浪子，总比没有故事的招人疼些。”

他刚说完这一句，楚韶却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猛地停下了脚步，前边的王黑狗见二人不走，便举着蜡烛回过来：“大大大大大人，就快到了。”

楚韶这次也良久没有说话，直到小黑示意二人弓腰躲在一，他独自跑到前门偷钥匙之后，才再次恢复了从前那种吊儿郎当的语气：“罢了罢了，提这些什么？我呢，也不过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会把他摆出来伤心一番罢了，这天底下这么多人，也不必为一个死人挂怀，四公子说是不是？”

“是我的亡妻。”楚韶微微抬了，一字一句地认真答。

周兰木没吭声，就在楚韶以为他不会开口、或者会开口嘲讽他两句的时候，却又突兀地说：“从前……遇见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瞎了一段时间，所以这种时候可能会有些失态。”

“方才一瞬间，竟生出些错觉来，”楚韶没看他，一边走一边缓缓地说，“你的声音，有些像我的故人。”

周兰木宽大衣袍下的手猛地一颤。

周兰木惜字如金地回：“是么？”

两人随他从竹屋边一条偏僻的小往后园中央走去，周兰木在一点光线都没有的地方似乎有些看不清楚，一手扯了楚韶的袖子，隔着丝的绸缎，楚韶似乎觉得他在发抖：“你怕黑？”

这边小黑却已经拿到了钥匙，伸手招呼二人跟他一起走，不知是不是楚韶的错觉，周兰木似乎刻意避开了他，快走两步到了那小黑边，只问：“你这般带我们进来，不怕你

借着蜡烛的光亮，楚韶看清了周兰木的脸，才慢慢回过神来，周兰木凑近了些，冲他一挑眉：“小楚将军，这是怎么了？”

“我并未与戚大小姐成亲，”楚韶低着，面上肌肉忍不住微微抽搐，“亡妻自然也不是她……我曾遇见一有情之人，虽未正式结亲，可我在心里，一直把他当作我的夫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