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犹豫的走到他边，想了想还是开口：“你昨夜，一整晚都在喝酒？”

143.我坐在榻上看着衣衫整洁的自己有些发愣，除了鞋袜被搁在地上，腰带甚至都好好的系在腰间。我下了床，赤着脚走到铜镜边，扒着衣领仔细瞧了半天，除了一片白皙之外，什么都没有。我有些茫然的转过，却刚好对上男人着笑意的双眼。

“打扰二位了。”栖枝淡淡开口，语气不善。

汗，还有他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击。

“那边有一个山坡。”

郁北的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晦暗，他突然坐起，用手捂着眼，一动不动。

“嗯。”栖枝随口一应，牵过缰绳翻上了。“时予是不了朝中的事儿了。”

146.我不知郁北说的那个山坡的风景到底美不美，因为我没看到。

我没接话，兴许是那个梦太过真实，让我脑发懵。我这么想着，手不自觉的抚上脖颈，似乎在感受昨夜梦中的抵死缠绵。我脑昏沉，有什么东西好像被雾霭遮住，让我看不清又摸不着。

他侧过，出微扬着的角，似笑非笑的冲着我眯了眯眼，“不然呢？”

“你……”

144.我以为郁北不会理我，但一阵死一般的沉寂之后，榻上的男人淡淡开口，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抖。

但我听得最清楚的，却是他埋在我颈窝的那声叹息。

“朝中之事与我无关，但有些事你还是知的好。”栖枝冲着郁北轻轻勾了勾角，接着：“现下中无主，奏折已经堆积成山，朝中各种妖魔鬼怪都耐不住子了。”

“我倦的很。”他随意打断我的话，打着哈欠走到床边，几乎是一栽了下去。他的蒙在被子里，嘴里糊不清的：“昨日副将拉着我喝了一晚的酒，喝的我疼。”

不知过了多久，周紧绷着的气氛突然了下来，他垂着眼睫叹了口气，伸手握住我的手腕。

除了他眼底淡淡的乌青还有重的酒气。

145.我自知他心情不好，便不打算在他边转悠惹他烦闷，我穿好鞋袜打算出门随意转转，却在伸手开门的一刹那又被人按住。我转过，男人的手臂横在我，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

“风景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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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穿着那日我曾见过的暗红色外袍，衣领松垮，出前的大片肌肤。他侧倚着门框，挑着眉冲我笑笑，就如往常一样。

“没有。”

我向前走了几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栖枝冷不丁扔过来的信砸中了脑袋。

我这一次没有挣扎，任由着他牵着我的手腕走出房门，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倒不是因为我不会武功打不过他，只是他嘴角的弧度和眼尾的温柔，都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疲惫。

我随意扫了两眼信件上的内容，在瞥见四王爷三个字时心一痛。

栖枝骑着停在路中间，他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我被郁北牵着的手腕，慢悠悠的从上了下来。我本想说些什么，可站在我前的郁北却不着痕迹的挡住了我与栖枝交换的视线。

“四王爷大婚之后，竟快活到连朝中事物都不沾手了。”

“因为他快死了。”

“昨夜除了你。”我顿了顿，接着：“还有人进过我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