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觉得方才一番话正是戳了人家痛,尴尬:“不好意思。”
见他犹豫,女孩失望地松开手,侧着抬眼,小心翼翼:“……公子已有家眷?”
陈遇:“你说得对。”
他才放下心来,随口问:“那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苹里继续:“他们本没有把我们当成孩子,这么多年,哥哥就是他们的隶,而我,可能某一天就会被卖给哪个老鳏夫了。”
心里的话被苹里说了出来,“我听说当今圣上雄才大略,为何我们这些人活的还是这么辛苦呢。”
是思考了片刻,抬起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他无奈地坐回去,“行了行了。”
陈遇:“那就陪你一夜吧。”
陈遇羞愧难当,百姓生活困苦潦倒,需要别国的接济。而自己的国家的为政者还在忙于权力斗争,想方设法巩固自己的皇权。
陈遇哑口。
她想了想:“就是……从这儿出去,往右,走一刻再往左……不对不对,往右,再走半刻,然后往右,不对,往左,不对不对,往右……”
她抬看向天空,漆黑的眼瞳倒映着满天星辰:“我父母早就死了。”
他犹豫起来,若是让白檀知了,这怎么解释。
苹里眨眨眼,忽然笑起来:“你怎么不说话?”
他不解:“你说得对,为什么不能说。”
陈遇面难色:“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姑娘……”
陈遇有些震惊:“说实话也要坐牢?”
陈遇听了,心里有些动。
“苹里姑娘。”他唤。
她笑起来:“你不走了。”
她摸摸猫咪的脑袋:“我还有个哥哥,可是养父母常常打骂他,让他干些活重活,我求他们饶了哥哥,反而被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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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里恼:“既然本理不好,为什么要这么多的土地。”
她低抱着膝盖:“公子去吧,我在这儿坐一夜便回去……”
她继续:“常有南国人来这里,他们都好富有好善良啊,常常给我们粮食,衣服什么的,真希望自己是个南国人呢。”
他起便要离开,将要走,还是回问了句,“你知你家怎么走吗?”
她侧着脑袋笑:“你叫什么名字。”
她:“这世间,因为口之实堕入牢狱之人,多了去了。”
他想了想:“陈……纷纭。”
她平平淡淡地说着,声线没有起伏。月光将她的脸庞映得更加干净。
她抓住他的袖子,眨眨眼:“你陪陪我吧。”
陈遇点点。
陈遇解释:“陈国幅员辽阔,总有些圣上顾及不到的地方。”
自己这么多年一直被生活在一个没有苦难与穷困的温床之中,便以为皇权即为正义,以天下为家,以天下为一己之私。
陈遇心情也有些沉重,世态炎凉,百姓疾苦,说到底还是为政者的不作为。
她点点:“你叫我苹里吧。”
她略有些惊异:“我你要叫我莫要忤逆圣上呢。”
他了拳,“太过分了。”
她笑着摇摇:“没关系,我对他们没什么记忆。”
苹
她点点:“总之就是不能说官府的坏话,否则就要被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