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嘴角勾起弧度,用力按下了旁子上的机关。
他勾起角,笑得放肆:“白请让……你一个叛徒,有什么资格说我……”
霎时间地又开始剧烈震动,四面的墙出现大量的裂,冰冷的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比刚才更加的迅速凶猛,这一次只需要不到一炷香,这里就要被水灌满了。
羊角短匕从后飞来,啪地一下打在陈遇的手背上。
角与脖颈都渗出血丝,他冷笑一声,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我不想报仇,可你要伤害玉楼。”
陈遇长舒一口气,转了上去。
白檀沉声:“他要死了。”
沈若瞥了他一眼,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是你,杀我父母的是你,百般折辱我的是你,如今和他……和白请让在一起的也是你,要杀我的也是你……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你……当真想杀我?”他问。
他垂下眼睫沉默许久,终于出苦笑,眼泪顺着下颌进颈口:“欺负你是假的,要杀你是假的,和白清让是假的……喜欢你是真的。”
沈若跪在地上着气。
清透的声线穿进脑中,陈遇猛然醒了过来,立即松开了手。
巨鼋一只爪子突破裂,一把拍在白檀边,他左手抓着沈若,提起内力轻功跃了起来。
陈遇垂下眼睫,努力克制着声线颤抖:“不过到此为止了……我不喜欢你了。”
沈若还想说什么,只张了张口,便被咽中涌上来的腥气呛了回去,伏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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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如针尖,陈遇扪心自问,十年,他用尽全力爱着这个人。就算他常常感受到他的抗拒和冷漠,只是他觉得,只要自己能够坚持下去,铁打的心,也该被化了。一次次的失败,千疮百孔的心总是自己愈合,又兴高采烈地被再次鞭笞。
地之中还有一个高台,可以暂时躲避,白檀一跃而上,向二人:“上来。”
随后戏谑地笑:“白清让
陈遇大喊一声:“白清让!”
沈若缓缓合上双眼,手里的匕首已经拿不稳了。
白檀看着他:“为他送命不值。”
陈遇死死咬着下,强迫自己不要看他。
沈若抓起匕首,一刀刺进他受伤的右腹。
陈遇红了眼,骨刺刺穿他的肩膀,却仿佛是刺在自己的心口。他上一次哭,是在陈遇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愤怒完全地占据了他的思维,着他脖颈的手收的越来越紧。
笑容像是利刃,剜在陈遇的心上,白檀走过来,轻轻握住他的手腕。
沈若跌坐在地上笑:“逃不掉的,这只鼋关在这儿一千年了,一千年没吃过东西了。”
巨鼋的脑袋已经整个伸进了地,地面的水约有口高,沈若扶着子,艰难地着气。
白檀神色动了动,看了看陈遇,反了下去,挽住了沈若的腰。
沈若抬眼,两人近在咫尺,撕开面的他,眼底只剩下厌戾。
里,指之间渗出殷红的血珠,他面不改色,骨刺抵上他的脖颈。
突然墙外侧传来猛烈的撞击声,裂越来越大,依稀可隔着水看见,外侧撞击墙的是一只巨大的生物,土褐色的,正用口鼻奋力撞击着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