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养浩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也不笑了。
这间办公室装修很有特色,HoneyMustard的主色调,家摆设大都是玻璃制品,想象力奇妙,上茸茸的灰色地毯,瞿深刚进门的时候紧张得快要缩成一团,看着这个房间却很快放松下来。
女王大人其实也是个相当有趣的人。但是出于某种中二的心理,她在自己的公司里一向脸比较黑。然而她对着瞿深,却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更何况对方就是来玩票的,她也犯不着较真。她很给面子地把瞿深安排给自己手下最得意的主编,打算跟翟养浩一起陪瞿深玩玩。
其实瞿深笔下的感觉并不是漫画这个路线,漫画方面他又很多要学的地方,还是吃了些苦。女王对他的喜欢终究只是个人审美,一旦到了审稿的时候,瞿深总是会面对很多争执,往往过不了关。他耐下子来给独立画手打下手,画些无关紧要的背景,努力地听主编大人讲解漫画的故事营造,线索理和人物设定等等。他的进步有点慢,常有挫败感,不过他可以回小画室收拾心情,还是感到很满足,很安心。
动作很小,也很快。瞿深迅速地涨红了脸,呆了呆,才:“我是叫你用手!”
女王自知失言,也有些讪讪地――她怎么想得到,翟养浩居然还是这么大一只醋坛子。
女王淡定地忍住了笑意,直到瞿深去洗手间的空隙里,才一半真心,一半恭维地向翟养浩:“他怎么这么可爱。”
“你想出自己的绘本吗?”女王扬着手臂,抽着烟,眼睛乜斜地看着瞿深左顾右盼。
瞿深每工作日去女王那里,空余的时间基本上都自己在画室画画。
不过让他高兴的是,翟养浩又给他租了个画室,还贴心地了浴室和床,让他画晚了也不必再奔波回家。
反正还有翟养浩在,他总归衣食无忧,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喽。女王漫不经心地这么想过。
女王大人一直在关注着他,隔三岔五会从他的手机上看他自己的画。每每看到他受挫时的表情,女王大人也有点被感染了,她觉得瞿深在信心方面欠缺太多,如果能再自信一点,或许他可以走得更好。
翟养浩倒是不在乎瞿深辞职不辞职,只是一再告诫他提防女王,小心潜规则。瞿深被他训的一雾水,却也只得听从训诫,没事儿都不敢和女王打照面。
翟养浩凑上去轻轻在他角吻了一下,帮他把沙拉酱干净了。
翟养浩嘴角已经忍不住得意地笑,嘴上却嚣张地:“可爱?你们画漫画的就知可爱俩字儿了,还会点儿别的词吗?”
她这个想法酝酿了一段时间,正巧遇到瞿深第一次尝试自己故事线索又被主编驳回了,女王便把低落的瞿深带到自己办公室。
“多着呢,要多少有多少,”女王,“我发现他笑起来特别天真无邪,真好看,我都快爱上他了,让他再跟我笑一个,我能给你背一本成语大辞典。”
可是没想到瞿深玩票了一个多月就认真了。女王的公司都是在踏踏实实画画的人,瞿深越是接越是投入,学校要求的课程他实在没办法兼顾。女王对这种只跟着兴趣走的人很是不赞同,但毕竟那是别人家的事,她咂咂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