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问了咸淡合不合口味，就转回家了。

“也不是，有些时候他们对我还是很好的。”瞿深犹犹豫豫地分辩。

“你怎么会混成这样？”瞿深上中学的时候绝对是好学生，大才子，女生心目中的白王子，翟养浩看着这样的他，简直匪夷所思，“你怎么这么笨呢？任人欺负啊你？”

翟养浩心里不是滋味了一段时间，但

那时他去一家合作公司参观，中间去洗手间的时候，撞到瞿深在那里边哭边洗脸。瞿深和中学时期相比几乎没怎么变化，翟养浩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把瞿深带出去问他是怎么回事，瞿深在老同学面前感到相当丢脸，一开始不肯说，后来翟养浩才慢慢套了出来。瞿深在这家公司美术设计，但他只会事，别说搞办公室政治了，他本就害怕跟人说话，既不爱和人坐在一起套近乎，也向来不懂得加入任何嘘寒问，说长短。渐渐谁都知他没靠山，好欺负，他的设计往往都成了别人晋升的嫁衣裳，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没有人为他说公话。工作快一年，他始终还是拿着实习生的工资，都要活不下去了，才斗胆跟上司提了一句，就一连几个月被办公室的人欺负。

“趁早辞职吧，你简直是只肉猪，没救了！”翟养浩被他看得气不打一来，什么风度都没了。

瞿深一开始并不想辞职，他初来这个城市找工作时非常艰难，一开始找过美术方向的工作，却本不足以养活自己。现在这份工作来得不易，他也有点被这世吓怕了。

他画不红。主编大人肯定地说。

他给瞿深租了间画室，了画，瞿深需要什么他给什么，一点也不心疼钱。

瞿深愣愣地看着他，仿佛用目光在质疑他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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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就当陪他玩玩吧。”翟养浩不负责任地。

翟养浩吃完饭，了点工作，浑不自在，想给瞿深打个电话，终究放下了。

翟养浩的公司那时候恰巧接到艺术品投资这个领域，和本市一所私立艺术院校合作，投了一笔钱，引荐瞿深去了老师。瞿深完全不知这是翟养浩在花钱找人陪他玩，还一再懊悔自己当初怎么没想到老师这条路，果真是笨死了。他勤勤恳恳备课，带学生，倒是的还不错。只是时间久了，他还是想用更多力自己画画，开始拿着旧作投稿，又是一连串碰。翟养浩看不得他那个万念俱灰的样子，又找了个熟悉的美术杂志主编看瞿深的画。

“他们都是踩着你的往上爬，难回给你个笑脸就算有良心了？”翟养浩简直恨铁不成钢。

他还记得几年前他刚发现瞿深也在这个城市里的时候。

主编虽然非常懂得要与财主以及财主想罩的人为善，但是毕竟搞艺术出，对于创作理念不合的还是不会姑息，一针见血地指出瞿深这种清淡单纯的画风没什么噱，放出去不会有什么市场，自己感兴趣玩玩就罢了，以此为职业还是算了。

瞿深顿时如鱼得水，课都不想上了，翟养浩更是被他丢在脑后。他就整天拿着纸和笔坐在画室里画啊画啊，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