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走出老远,僵的背影,混乱得快要同手同脚,小碎步却是很溜。
伴着一个纯洁而不自知、懵懂又紧张的表情,乌溜溜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半开的红隐隐出两洁白整齐的门牙,勾得重霄想倾过去,用嘴撬开,汲取芬芳。
“……”
“模特、我的?”
时舟在心里感叹的‘啊’了一声。
晃得人睁不开眼。
太猛太突然,他有点儿压不住。
十七?还是十八?
重霄一愣,惊掉了手里的烟,酷酷的俊庞出现不可置信的崩坏迹象。
心里有东西在翻腾。
吓唬的话还没说完,年龄稍大的小胖子放了大心:“别怕!重医生人可好啦!不会骂我们的!”
下午两点多的光景,花坛里的蝉都热得叫不动了。
然后就想吻人家?
重霄解决完午饭,刚来到三楼儿科,就听走廊上有小护士在说:“快别闹了,回自己的病床上,待会儿重医生回来看到你们在地上乱涂……”
等到他放下挡住晨曦的手臂,打算和这个小姑娘好好计较一番。
“有点儿意思。”
但她走过来了,来到他的面前。
这个人。
重霄还是看出她的‘有料’。
向来眼毒刁钻的他竟然也不能立刻确定。
四天后。
重霄被自己不着边际的冲动给整乐了。
他那张不表情时有点儿酷更多是凶的脸,在儿科还算顺遂。
布料把前那对柔的团子藏得极好极安全。
灼目的金光从天与海尽的模糊界限里猛然绽出,驱散丝丝缕缕暧昧的薄雾,在海面上铺展折出绚烂的光彩。
持续的高温不曾削弱游客登岛的热情,人.量大了,小孩子难免中暑,或者有个磕磕碰碰的,都得送医就诊。
重霄盯着少女远去的方向,良久,回味――
她刚才对他说的话,正确的解读方式应该是:我的模特,可以吗?
玫红色人字拖被她拎在手里,雪白的脚丫子边缘沾上不少细沙。
重霄的耳边全是少女介于冷淡和清甜反差之间的……吗?
海风来,拂动了少女蓬松乌黑的长发。
“……”
不知是从哪里走过来的。
他先是怀疑她的真实。
重霄,他好像没有看上去那么难相。
重霄在明珠岛医院实习的第一周,过得颇为紧凑。
至于年龄……
所以作为回应,时舟鼓起勇气,于颤抖的呼中发出声音,问他:“吗?”
“有何指教?”他彻底放松下来,夹在指尖的烟凑到边,深,止渴。
没出错,也没收获。
比海浪来得汹涌,似极了狂风骤雨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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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哑的声线像深夜电波,沾染了不规律的噪点,穿透女孩儿的。
时舟还是很紧张,抿了抿干燥的,继续――
可以说,这一刻是他昨天下飞机到现在,最轻松愉悦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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