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挂着两行泪跟我闹!天天说tiao舞太苦了太累了,你再也不要去吗?”
乔乔思及自己过去是真的不懂事儿,也急了:“可我现在要tiao舞了!我真的想tiao舞!妈,你不让我tiao舞的话,我会死的!”
姚长雁忍了忍没忍住,手就往闺女shen上掐:“你还跟我闹!寻死觅活地给谁看呢!”
乔乔痛得泪花都冒出来了,却知dao机会只有这么一次,照样儿梗着脖子吼:“tiao舞tiao舞tiao舞!我要进文工团tiao舞!我要去前线给战士们zuo演出!我要tiao进人民大会堂!”
姚长雁把手一松,看着rou胳膊的闺女,心里五味杂陈。
乔乔说的话都正对她的心思了,这些曾经也都是自己少女时期的梦想啊!
要不然自己怎么会从女儿小的时候就督促她tiao舞,一定要她tiao进文工团呢?
姚长雁的脸色忽明忽暗,乔乔一时也不敢接话,屋子里就这么静了。
对峙没有持续太久,姚长雁不知dao思考了些什么,先一步有了动作。
她把女儿的shen子正过来,用能吓死三岁小孩的脸色和语气,一字一句dao:“乔乔,妈只问你一次,你是不是为了躲这门婚事才拿tiao舞的事情糊弄妈妈?”
乔乔就差声泪俱下了:“妈!我是真的想tiao舞!二十五岁前的所有青春,我都想奉献给文工团!”
她话音刚落,就见姚长雁“嗖”地从床边窜起来。
乔乔傻了:“妈?你干嘛啊?”
入目chu1,只剩姚长雁雄赳赳气昂昂的背影以及豪气万千的回声。
“干嘛?当然是去找你那杀千刀的爹!让他歇了嫁女儿的心思!”
*
乔乔她爹乔大海是工人阶级老爷们儿,姚长雁则是正儿八经的干bu子弟,而且是品学兼优,所有人一致认可的“别人家的孩子”。
乔乔的姥姥姥爷都ting为他们的这个女儿骄傲的,虽然是捧在掌心chong大的千金,却自己把持着日子就过得很好,大方向小方向都没出过错,是个出息孩子。
可他们没想到,姚长雁在找对象这方面却彻底“没出息”了一把,没找一个院儿里门当hu对的干bu子弟,而是找了个车间工人,在当时可以说是闹了个天翻地覆。
事实证明,姚长雁从未选择错。
乔大海如今已经从车间工人摇shen一变成了厂长,膝下也有了一儿一女,但他既不重男轻女也不重女轻男,他仅仅是从shen到心只围着老婆转,重妻轻子女罢了。
“我当初就是瞎了眼才嫁给你!女儿要是也被你折腾走了,我就上吊!”
姚长雁大步走到客厅,对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人劈tou就骂。
乔大海被骂了个懵,半晌没明白自己只是安静待着怎么就“妻死子散”了。
姚长雁不给他zuo反应的机会:“听到没啊?乔乔不嫁人了!”
“乔乔不结婚?”
“不结婚!乔乔要回文工团!”
乔大海瞅着姚长雁――shen后东躲西藏的乔乔,板起脸dao:“乔乔?你是不是撒谎了?”
乔乔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姚长雁就挡在她前tou大喝:“乔大海!你是不是要阻拦我女儿的舞蹈梦想!你倒是试试看!你要是敢让我女儿梦碎,我必定让你人碎!”
乔大海额上的一大滴汗珠就这么掉了下来:“雁,咱能不能冷静冷静?乔乔说要tiao舞你就信了吗?她小时候那会儿你天天拿着扫帚追在她后面bi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