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这些妖怪的目的有点过于匪夷所思,“我是说,这么对他们有什么益?”
夜斗将我变成的打刀抗在肩膀上相当冷淡的反问了一句:“你说怎么办?”
“弥!”
我发现腰间“弥”字漂浮而出,视线发生变化,整个人不由自主朝夜斗冲了过去,等我反应过来时,近在咫尺的玻璃窗突然炸裂,我的眼睛盯住施暴男子的眉心、、心口以及脾脏。
“……这样啊,那该怎么办呢?如果什么都不的话,会有更多的人受害吧。”我觉得这种“我过得不好干脆把过得好的人一起拉下水”的想法简直就是黑泥毒瘤,必须杜绝。
“果然还是……报警吧!”我在他脑子里振振有词:“你看,这个少年明显是被父亲的暴行激怒了嘛,我们要讲究一下基本法和因果律,要不是这个秃子当着儿子的面老婆给别人陪酒还抽她,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所以说,完全是这个秃子自己作死,那个少年如果看到母亲被待而不心生怨恨,他大概也就不是个人了。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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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斗收回差点从房下去的脚,气得就差把我甩出来和我大吵:“你是我的神耶!当着我的面说什么报警找警察,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神主放在眼里!”
于前面的那些价值与观念,作为儿子的他不可以激烈反抗父亲――这是母亲告诉他的理由,也是她忍受非人待的原因。她要保护儿子,不仅是他的,还有他作为人的名誉。
夜斗懒洋洋的解释:“益?堕落的灵魂互相吞食,藉以弥补那种空虚带来的痛苦。他们也曾经是人,也曾经活过,如今却已经丧失了人,彻底沦为恶鬼。”
夜斗击穿玻璃,又用我斩断了那人手中的鞭,不等他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进、刀、斩、收刀、退,一连串动作行云水,如同雨燕在湖面蹁跹拂过般阻止了暴行的继续。他拎着我轻巧翻上这人家的屋,这时候里面的人才发出受到惊吓的猪叫声――我是说那个只有本事打老婆的废物男人。
夜斗压低声音喊了一句,饱怒意。
这种感觉很奇怪,没有什么暴戾或是无法抑制的高涨情绪,我并不想杀死这个男人,但是本能却促我一眨不眨的瞄准人上能够一击致命的弱点。
随着惨叫声的爆发,我发现四周的空气变了。无数令人不安的眼睛乍然睁开,颜色诡异的瞳仁疯狂旋转,刺耳尖利的非人之音高一声低一声响起,嘶吼的全是些“杀”和“死”之类的不详字眼。
然而她唯独忘记了的,是保护儿子的灵魂。
哦,原来这就是作为一把刀的视角。
“啊,你会觉得恶心厌恶才是正常的。都是妖怪,会将人类灵魂引入不归之路的堕落者。”他开始给我科普,“被引诱的人,一旦越过那条看不见的界限,就会坠入看似快乐却永无解脱的活地狱之中,等待他们的是更大的空虚与更可怕的痛苦。”
“糟糕!这个年纪的小鬼真是难搞!”夜斗用空着的手抓了抓发,我这才把注意力收回来转向他:“那些是什么,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