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吵架多好……”乔然抿了抿，“他们下午吵架，然后晚上去买菜和啤酒，在家煮火锅，男孩子还买了一束花。”

乔然话只说完了一半。时间那么神奇，让他从乔家受尽惯的小少爷变成个独立生活的孩子，但却没能让他不想念靳寒柏。

“当然怕。”乔然笑了笑，“我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都在反复证明关于‘乔然’那分的记忆是不是真的，我还去找过心理医生，怀疑自己神错乱了，因为这一切都太荒唐。”

靳寒柏这个人话始终不多，哪怕他的爱人重新回到边，哪怕他怀里像是抱着整个世界。靳寒柏从后面圈着他，握着他一只手反复搓，乔然稍微歪着靠在他上，舒服又惬意。

靳寒柏摸了摸他的，轻声说：“不说这个，都过去了。”

他那么爱的靳寒柏，因为自己的罪过而那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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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然嗓子还哑，平静地小声说着。说他生活的那个小房间，和邻居家那个孤僻的男孩子，还说对面住着的一对整天吵架的小情侣。说到他们的时候乔然笑了下，低声说：“他们吵架总是吵得很凶，但那个时候我每天都很羡慕他们，能吵架，吵完架还很容易就和好了。”

乔然说起这些的时候眼里是朦胧的，觉得这些事像是很久之前了，但仔细想一想好像不过才一年。

“嗯，以后

乔然把那段扭曲煎熬的日子用几句话一带而过，他的忐忑不安孤独无措，他每天怎样质疑自己的神和记忆，他眼看着新闻里说那么多难听的话讽刺靳寒柏，把他的世撕开成为大众的笑柄。乔然每晚睡前脑中浮现的都是两人最后一次相见，靳寒柏失望至极的眼睛。

当了几年工作狂的靳寒柏，竟然难得地翘了几天班。

“哪里都不上。”

“你那时候很辛苦。”那段时间连靳氏几次大动，靳寒柏铁人一样国内国外来回跑，关于靳智维的死，乔然的死，他绝口不提。这些乔然都知的，他回抱住靳寒柏的脖子，无声蹭了蹭。

他翘班什么了？

靳寒柏了乔然的掌心，问着他：“那么陌生的环境，怕不怕？”

他没有一秒钟不想他。

靳寒柏手掌心贴着他的脖子了：“哪里不上？”

他，只要自己开心。乔然抿了抿，小声说：“就是因为都记得，所以才想让自己更好一点啊……”

他只是跟乔然两个人窝在家，两人什么都不用，哪怕就只是对视一眼都觉得美好。靳寒柏把乔然圈在怀里，听他讲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

“你已经很好了，”靳寒柏抱他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上，轻声哄着，“小乔宝贝是最好的。”

乔然把自己缩起来，脸埋在他肩窝，闷声说：“可是靳寒百……为什么我觉得自己不上你了。”

乔然问他：“你当时恨我吧？”

靳寒柏摇：“不恨。”

乔然闭着眼说：“后来就不那么怕了，适应了新份，时间能改变一切。”

靳寒柏低下吻了吻他的侧脸。

乔然的发蹭在靳寒柏脸上，很轻很柔。靳寒柏在乔然耳边小声地哄，却绝口不提那几年的他自己。

靳寒柏叹了口气，轻声说：“到底还想让我多心疼你。”

三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