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敢啊。”她跟他赔笑,又好声好气了,还带着点儿恳求,“我好不容易回一趟,你别这么大脾气行吗?咱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那些年,在南京也算是同学,读书那会儿就隔两条街,你别对我这么凶成吗?”
叶一蔓似乎还有点委屈,
叶一蔓憋着气:“当年为了你,我都跟童晔掰了,你知肖望他们都怎么说我的吗?说我不要脸,上赶着的□□?你怎么还对我这样?对我好点儿你能少块肉啊?”
这大院办公区地方窄,满打满算三幢楼,还栽了满院的银杏树,也就过来的路上划了几个框的停车区。沈泽帆就把车停外面了。
叶一蔓跺了跺脚,有点沉不住气了:“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啊,我就是跟你说说话。”
“直说吧,童晔让你接近我干嘛?”沈泽帆也直接。
沈泽帆收回手,脸色变得有些淡。
沈泽帆冷淡地点点:“好好干。”
交警转过脸来,冲他笑了笑。
听完陆平谷一通唠叨,出来时拍着手里的文件掏了掏耳朵。
“沈泽帆,你混!”她骂他,可语气里还带着嗔怪,说不清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沈泽帆这就乐了,两步踏上台阶,把手搭人家肩上:“哥们儿,赚外快呢?您也看看我这什么车啊,办公呢。”
沈泽帆往她那只漂亮的手上瞧了一眼,嘴角有些讽刺,没接。
人要年纪大了,就开始啰嗦。
他说完就要走,叶一蔓伸手拦住他:“沈泽帆!”这次语气有点气急败坏了。
他这种人,被他看在心里的那是宝贝,千万般着,看不顺眼的,你对他再好,他都当驴肝肺,还他妈嫌你烦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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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人要不给人面子,那就不给,场面话都懒得说。
叶一蔓也知他什么样子,也不尴尬,自然地收回手:“很意外吧?我警校毕业了,这段日子在这儿实习,是协警。”她侧过把臂章亮给他看。
一张白净清秀的脸,眼角却生了颗红色的小痣,笑起来极妩媚。
叶一蔓把笔夹板子上,对他笑了笑,大大方方伸出手:“好久不见啊,沈泽帆。”
怎么叫人受得了?
叶一蔓父母也是海总机关里的高级干,不过早些年调走了,去了北海那边的下属机关。她人乖巧,会逢源,可能让她这么低声下气还去那会所里当戏子,只为引人注意的,也就他了。
“说说话?说说话你打算贴我条子啊?”手指弹在她手里那沓单子上。
明明自个儿年轻时也是个不着调的,现在一副前辈的样子跟他扯大理。沈泽帆翻了翻手里的履历表,呵了一声,满不在意。
沈泽帆似笑非笑,摆明了不吃这套。
“我又没让你跟他分。”听听,多没良心,简直是个王八。
去到外面取车,有个交警正在周围徘徊,手里对着条子准备下手呢。
抖一片的灰。
这人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人又喜欢又着恼。
似乎是不耐烦看着她,他低掏出一烟,慢悠悠点燃了,迎着风甩了甩,那火就在指尖旺了起来,一烧一大截。
可她到这份上,这人还是半点儿不放心里,不止不放心里,还把这份心意当垃圾似的往地上踩。
“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