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挣了一下没挣脱,周讲于在背上掴了他一下:“别动!”
周讲于虽然不喜欢上学,甚至偶尔逃点自习课去打游戏,但他不喜欢迟到。了几次也不见谢呈着急,他于是抱着手臂站在旁边,一脸不耐烦地看谢呈。
周讲于眉一挑:“得疼死了吧。”
最开始那一下疼得极其尖锐,忍过之后就没什么痛感了。
宣麦一直是自己上学的,只是昨天报名要交学费才宣禾去送。照着平时的习惯,宣禾先走,然后是宣麦,谢呈又落在后面收拾。
周讲于借着台灯光去检查,看到他后颈上几条指甲印,破了,红得厉害,“啧”:“麦子这手劲儿,跟小钝刀似的。”
“靠!”周讲于惊讶。
周讲于顺手把酒瓶子放在书桌上,抓了一把发,想了想不甘心,最后隔着被单,在谢呈屁上狠狠回敬了一巴掌。
周讲于被推得躺在床上,大张着双臂表示停战,又拽着谢呈手臂起,顺势就去摁他后脑勺。
谢呈一边慢吞吞地洗脸,一边瞥他:“等不及就先走啊。”
周讲于以前只在谢呈家住过一次,也是兰姨不在家的时候,谁知半夜两个人抢被子打起来了,最后还是谢呈去跟宣禾睡才了的事。
的床比我的。”
感受到周讲于手掌掀起的一点风气,谢呈突然觉得有点累,不不顾朝床上一倒。
“什么?”周讲于接过来。
谢呈埋:“让你搽就搽,鬼大一点子疤,废话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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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他能睡,但没想到这么能睡。
两个人互殴了几下,上又起了汗。
谢呈觉得后颈子上一阵刺痛,但是没声张,周讲于却回手就去掰他脖子,这一次没忍住,轻“嘶”了一声。
连香味也热了似的。
“疼就喊,演什么宁死不屈的英雄?”周讲于说。
周讲于骂了句什么,放开手替他扇了扇。
正扭打在一起,周讲于听到这声顿了顿,谢呈趁机掀翻他坐起来,压着嗓子说:“等下把麦子吵醒了!”
虽然进了九月份,但暑气还没过,少年人火气旺,洗完澡还是得打赤膊。
“我看看。”他说。
谢呈迷迷糊糊地甩了他一巴掌,扯过被单把自己裹住。
一直到宣禾好了早饭谢呈才起床。
谢呈沉默着,本来想骂他乱用成语,但是想了想又懒得说了。
谢呈笑了笑,挥开他手,下床去摸了个矿泉水瓶子来,递过去:“帮我搽一下。”
闭眼就睡着了。
谢呈揪起椅子上一个枕,想也不想就砸下去:“我的床!”随即扑到他上去揍人。
谢呈抖了一下,没出声儿。
周讲于目瞪口呆地看着人歪下去就没起来,还以为是晕过去了,吓得伸手要去掰他肩膀。
第二天是被周讲于摇醒的,谢呈眨眨眼,反拉过被单盖住,周讲于在他上踹了一脚:“猪!”
周讲于二话不说,把酒朝窝起来的手心一倒,报复似的,一把就捂在了他后颈子上。
谢呈出了一口气,低了。
谢呈盘上床,简单地应:“高度白酒。”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
酒顺着脖颈到锁骨,冰冰凉凉的,但是周讲于覆在后颈上的手心温热,把那点子酒气焐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