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芸回,“找宾馆么?”
成芸坐直,往车窗外面看,“几点了?”
成芸睁开眼睛,没动,斜眼看他。从成芸这个角度,能看见阿南的侧脸,或许是因为少数民族的原因,阿南不仅肤色黑,脸上的轮廓跟汉人也不太相同,起伏更为明显一些。
“嗯。”
“十一点半。”
“没。”他说,“你照顾一下我生意。”
时值正午,阴了好多天今日终于晴了。成芸躺在背椅上,时而看向外面,时而闭上眼睛。
成芸哑然失笑,“又照顾你生意,那你照顾我点什么啊。”
“不是……”
“那正式票多少钱啊。”
成芸喝了几口水,总算是清醒了一点。
“在凯里见面。”成芸看着阿南的脸,又说,“不过也不是完全确定的,你有什么意见可以说说。”
“嗯。”阿南在山路里开得没有刚刚那么快了,绕过一个弯,又碰见一个弯。
车子很快出了市区,进入群山中。这里的山都不高,也不深,山坡上就有住家。成芸顺着漏风的窗子往外看,那些木制的小楼在阳光下也显出别样的情调来。
“……你玩我是不是。”成芸真的是忍了很久,才忍住没有爆口,“你怎么就能把这些欠嗖嗖的话这么平淡地说出口。”
阿南回答:“没多久,我开车快。”
“那个……”
“到凯里了?”
“可以啊。”成芸反正无所谓,“不过我饿了,到苗寨要多久。”
“怎么?”
阿南犹豫了一下,说:“你跟那导游是怎么说的。”
你清醒清醒。
“那个……等下你进苗寨要买票的。”阿南说。
阿南表情木讷了,看着成芸,嘴并得紧紧的。
成芸噗嗤一声笑出来。
“有事就说。”
成芸长叹一口气,转回去,“有话你就说,你这样我真想敲死你。”
“……”阿南看了她一会,然后把水接过,拧好,又还给她。
阿南考虑了几秒钟,说:“一百。”
“一百。”
“哦。”成芸坐起,看着他,“内票多少钱啊。”
“那买什么。”
十二月份,水是冰凉的。
“那些是苗族的房子?”成芸问。
“我有内票。”
成芸不知他提这个什么意思,淡淡地说:“买就买呗。”
难得清闲。
阿南接着开车,五秒钟之后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伸过来了。他低,看见一瓶水抵在他外套上,侧,旁边的女人闭着眼睛靠着椅背,似睡似醒地说:“拧开……”
阿南转过接着开车,成芸不说话,想了一会,他重新开
阿南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地转过,言又止。
这个男人对任何计划外的声音都不作回应,他抿抿嘴,说:“你在我这买吧。”
摊,迷迷糊糊地问阿南:“还没出贵阳?”
阿南说:“你在睡觉么?”
成芸闭上眼睛,“你又兼职卖票了。”
“没什么。”
在山间开了将近半个小时后,阿南好像有话想说,他看了一眼成芸,后者闭着眼睛躺着,听见声音,低低地嗯了一声。
阿南看她一眼,没回答,而是递了瓶水给她。
阿南转对成芸说:“要不,直接去苗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