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老二!”
阿曼无可奈何的重又打开火折子燃起灯,灯下苏缨的眼睛亮的吓人,她说:“阿曼你看到了么,我的剑可以隔空灭灯。”
苏缨摸到剑,剑出鞘,走到门边,透着门往外看,复问了句:“是谁?”
再度点亮,灯火下苏缨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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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不她如何试,剑给她的回应无不在昭示着――这就是一柄普普通通的剑,由铁打制而成,剑鞘是牛的革,因为放的年太久了还有些破损,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特别之了。
“哪家家主?”事实上苏缨一概不知,只是装腔作势地发问。
“他该不会是个怪罢。”苏缨嘟嘟哝哝,蒙又睡去,这一晚梦中光怪陆离,稀奇古怪,一会儿梦到在陈巴的野店中聚了一大群侠客,有衣衫翻飞翩若惊鸿使一支长剑眼中清光粼粼的女侠,有古井无波太阳凸起一稀疏干发掌如鸡爪的老叟,还有壮材一脸横肉挥着大刀大口吃肉的中年男人……后来,燕老二出现了,他着一红衣长裙,艳若桃李,后有人击鼓,鼓点越来越急,他掌中花纷飞,温香灼灼,那花环之绕之,忽然应者鼓声,若一场雨,朝自己扑面而来。
竟问到了一个自己果然知的家主,这令苏缨有些吃惊。墨家算是她家的世交,小时候还和他们家几个小孩一玩耍过。不过阿娘说墨家和自家这种没啥追求的家族不同,墨家是要当官的――世代有人当官。
记忆里没有人站在那里。
阿曼已经不在了,该是出门当衣服首饰去了,屋里只有她一人。
苏缨猛地从卧榻上坐起来。
苏缨惊醒于一微亮的晨曦之中,才发现梦中听到的鼓声原来是有人在敲门。
然而慌乱中,余光分明瞥见了一角艳丽的裙角。
阿曼用手重又煽熄了灯。“小姐,我的手也可以。”
苏缨还记得她小时候曾经把墨家这一代孙辈的小公子名唤阿尧的揍过一顿,小公子鼻青脸地给
护院师傅说,世间一的高手无不是凭借拳脚掌的运用与十八般武的妙,像这样无物凭空,驱使花伤人的,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女侠,我们家主有请。”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倒是客客气气。
所谓不同不相为谋,一来二去,两家关系也就远了。
她脑袋里开始反反复复想白天的场景,微小的细节在脑海中重新回放,那些凭空而起的花,逐风而去的凛冽,直扑人面的狠辣,剑风来的方向,那个方向是……
被打扰了光怪陆离的梦,苏缨起床气十分之大,没好气问:“谁?”
她略纳闷,执起剑柄,起朝放在桌上的灯轻轻一挥,带起的细风将火苗扇熄了。
阿曼与她并而卧,忽被惊醒,嘟嘟哝哝:“小姐,你唤燕二爷什么,明日去梨花巷寻他呀。”
与其相信这是隔她上有一段距离的燕老二所为,还不如相信是这剑成了。
苏缨对着被子上映下来的一片月光,深深了一口气,又让气息缓缓吐出来,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有人回答,拍门的声音板正持续,恍若风的木棒,哐哐哐打在门上,毫无生气。
门外答:“西陵墨家。”
不可能。
凉的,没有甚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