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文,够我喝一个月的酒。你却当我是为了你?”
“……“
苏缨也记起来要尽快送小猫去找王婆婆拿赏金,便与她挥手作别。走到街口时,余光忽然瞥见一个形硕的壮年男子带了几个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将燕老二围了起来,她脚步微微一滞。
燕老二伶仃一站在人圈中,被数个壮男子围绕,面上却殊无异色。
苏缨不及说话,怀里的小猫先嘹亮叫了一声。
燕老二问:“贼呢?”
燕老二忽而笑:“自作多情。”
不提这倒还好,一提到,燕老二一脸怒容:“那日我一时口快,说这活有人了。你走后刘叔便问我――人呢,在哪里?”
听到名号,附近围观者又多了一些,人群中嘶嘶有声。互相叫唤着耳语。
燕老二见识过她在野店写信的牛本事,微微一笑,不再多问。他此时描面傅粉,五官半点也看不出先前平平无奇的模样,叫苏缨心底暗暗吃惊,粉黛竟可以将人面目描摹得一点也看不出?她心底存疑,问燕老二:“你为何作了女装在这里?“
“前些日子,这姓周的还带着几个人糟蹋了那边桃花厅的莺莺姑娘,三四个人、把个滴滴的窑娘折磨得不成人形。真是作孽啊。”
这阵仗,一时让烛情楼前空出了一大片。有些人围过来看热闹,更多的远远避开。
惜柳亭长周天情在西
“啊?”
“所以你便自己了?”苏缨不禁笑得眉眼弯弯。
西陵县惜柳亭亭长周天情这一日是寻常来勾栏寻欢作乐,他注意到烛情楼新来的那位红衣丽人许久――高挑曼妙的材,加之翘而带着英气的鼻梁,隐着锋芒的丹凤眼,虽然看着不好惹,却刚刚对他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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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上蹿下,定是轻功不凡。我便剑而行,一路穿街过巷,擒拿(此贼,一不小心就走到这里了。”
燕老二见她笑颜,一口气噎在后,也不知当气,还是当笑。
燕老二眼里笑意愈深,开口毫不留情。
燕老二眼里笑,伸手摸摸小猫的脑袋:“这就是你抓的贼?”
“那日你莫名其妙发火,是为了拦着我来烛情楼罢?我看了这里便明白啦,若不是你,我定会为八百文来的。我……我来了却也决计不会……决计不会……“她微微红了脸,余下的话却说不出来。
燕老二答不出来,沉默半晌,:“此非江湖好汉久留之地,赶紧走罢,你往东走,在胡姬香铺那里左拐,再走几步就是朱雀大了。”
周天情先前来过一次,单要点她陪客,老鸨儿惧他权势,向他和盘托出,这就是个托儿,只拉人喝酒,不陪客。若一定要点,还需问问她愿不愿意,再单独给人家钱。
苏缨反驳:“既然有这么容易来钱的活,那你从前为何不?”
苏缨忙摇:“当然不是。”
为保险起见,周天情带了几个自己的兄弟,将红衣丽人燕老二围在了中间。
周天情见他比自己还高了半个,怎么抬也鼓不出气势,索开门见山,亮出底牌:“美人儿,进去陪兄弟们喝一盅酒,爷是惜柳亭的亭长,少不了打赏你。”
燕老二莫名其妙:”谢什么?“
没想到,不过片刻,苏缨竟敛了笑容,认真:”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