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到么？”林意涵侧看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的徐昊冉，嫣然一笑，“看来你和你对象得也不太好啊。”说着林意涵叹了口气。

徐昊冉默然以对，林意涵的直觉一直很准，他和周济生相时的气氛确实变了。虽然两人还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周济生也会回去吃饭，但是两人之间的交越来越公式化。

徐昊冉讷讷地看了一眼林意涵，不知林意涵突然说这个是为什么。

林教授叹了口气：“人心是会变的，何况你能确定这59%的人会全支持你？那位也是从京南大毕业的人，是赵阁义带的学生，又是张守正的同门，还不到四十岁，就已经是学术界的权威了，你难不成觉得这59%的人中不会有人去转而支持他？只要有百分之十的人去支持他，我们就没有胜算！”

林教授见聂汩还在犹豫，也没继续聂汩，他给聂汩的酒杯里倒满酒，不屑地说：“你明知徐昊冉和周济生的关系，还让他和我女儿走在一起，难就不卑鄙了？”

听到林教授的话，聂汩猛然一震，酒杯被他不小心碰到，桌布上下一堆酒渍。

12月初，又落了雪。今年的雪来得比较早，街三三两两的行人撑着伞，步履匆匆。

一旁的服务员听见林意涵这么说，脸色变了一下，她以为林意涵和徐昊冉是对情侣，现在看来两人只是为了应付长辈才勉强走在一起的。服务员有些同情这两个人。

“我……”聂汩想解释什么，但终究话卡在了咙里。

徐昊冉跟着林意涵走进了一家商场里，林意涵在化妆品柜台随意地挑选着，徐昊冉则百无聊奈地替林意涵捧着喝了一口的热咖啡，左顾右盼，没什么心情。

石心到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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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昊冉猛地抬，直勾勾地盯着林意涵看，视线仿若带着寒刺。林意涵被徐昊冉的视线吓到了，忙把目光偏向一边：“别这么看着我，你和我趟了这趟浑水就别想不沾一点污垢就走出来。我之前也提醒过你，既然要走这条路就正大光明地走，你偏藏着掖着，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其实

聂汩脸色变了又变，但此时他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方法了。

“我们先不谈这个，我们在文学院内争取到的支持率是59%，就算张守正推荐的人极其优秀，他与其他两位候选人也只能从41%的支持率中分，对我们并未有什么影响。”聂汩说。

“听我爸说，你老师有点后悔利用你了。”林意涵一边试膏，一边看着镜子角落里反出来的人说。

林教授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他大步走出了包厢，把门“嘭”地一声带了起来。人心是会变的，林教授的话一直回在聂汩的脑中，挥之不去。

林教授轻蔑地笑了起来：“聂老哥啊，我一直不觉得你是学究型的人，怎么这会就只会简单的加减乘除了？”

林意涵把选好的一支膏递给服务员让服务员包装，等服务员离开，林意涵说：“给你提个醒，我爸他知你和周济生的关系，最近你们院里空降了个抢院长位置的教授，我爸和你导师已经快每招了，但是他们还有个杀手锏。你最好告诉你对象，让他注意些。”

“但是……这手段实在太卑鄙了，我们为人师表不能利用弟子的前途啊。”聂汩还是不愿意走这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