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有没有遇到臭士？”

沿途人烟愈渐稀少，到了残月当空的时分，清砚当真带璧琉走到了荒山野岭，远远甚至能听到几声狼嚎。

清砚重新出现在眼前时，璧琉差点是幻觉，暗暗挠了自己一爪子，才放心地扑了过去。

“我没失忆。”清砚抱住怀中的小猫轻声。

他在附近暗中观察了四天，起初以为璧琉留不了一日，到了第三日，他看着小妖不吃不喝守在原地，不停告诉自己那是对方的苦肉计，用不了七日，用不了七日……

璧琉仍是不放心：“当真？你还记得你说好了让我以相许吗？”

此刻，璧琉清澈的眸光里满是担忧：“你忘了，是你让我等的？完了，你一定是失忆了。”

“我扎在山，不挪窝了。”

天空染上了墨，外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小雨，璧琉使劲缩了缩子，作为一只猫妖，他最讨厌的就是雨天了。

璧琉没了说话的人，只能一个劲儿的自言自语。

他回忆着清砚的怀抱，那短短的一次碰，缓缓瞌下了眼帘，睫垂下的一瞬，视线里忽的多了一团黑影。

清砚对他微微一笑：“你在这等着我，等我回来就告诉你。”

“在这等着，在这等着……”

清砚在一山前停下，对璧琉：“你不是想知我为何会欠青蟒的恩情吗？”

“你也是个笨妖。”

“我从未答应过。”

清砚心中一，手心拂上他的。

“然后换

他先忍不住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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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纵使一只妖，自言自语久了，也会疯的。璧琉哀怨地看向远方虚空，清砚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接下来的路途，两人沉默到底，清砚是一句不说，璧琉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砚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连忙施了个封口决。

“啊，”璧琉遗憾，“看来你确实没失忆。”

璧琉深一口气，本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临到了竟然不知先说哪一句了。

这一笑好似寒冰消，春回大地，在璧琉的心里掀起一阵阵的波涛，他恍惚地想着原来清砚笑起来和他生气时一般好看，结果到了清砚离开，也没想起来说上一句话。

清砚努力让自己不去跟一个小妖置气。

璧琉眼巴巴地点。

他说得轻描淡写，璧琉自小在众妖的呵护中长大，无法想象其中凶险，只能笨拙地蹭蹭他的脸庞。

清砚走了多久，他就不吃不喝地等了多久。一来荒山野岭没有山珍野味，二来璧琉怕清砚在他不在的时候回来，见不着人以为他跑了。

清砚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为何不走。”

“我昔日失了一魂一魄，痴傻疯癫，被村民赶至这荒山野岭，几要葬蛇腹，是青蟒护了我一程。所以，我欠他的。”

清砚手一挥，解了他的封口决。

“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璧琉，“如此我肯定会救你。”

璧琉担心清砚是遇到了臭士的同行，又惦记着清砚叫他等着，焦躁地天天扒地，整只猫都瘦了一圈，发更是不复光泽。

清砚这一走，便是三四天。

“……”

阴、寒冷，像是清砚……不对，璧琉猛地摇，清砚是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