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 m i s h u wu. c o m
信箱里偶尔能收到一封情书,这天便是快乐的,又或是一封病毒,这天便是扫兴的,不收到的是什麽,哪怕是封威胁信,新校长均是一笑置之,概不追究。
严臻明度假归来後,两人一起喝过一次酒,闭口未谈乔煜的事,仲叙当然不会自己主动去提,那晚的事大抵就这麽过去了。
只因仲叙曾经追求过米时,手段不怎麽高明,最终未果,都是年轻时干的糊涂事了,但米时一直还记著仇,因而一直不喜欢仲叙,觉得他心思不正,搞得这些年严臻明跟仲叙见面都要偷偷摸摸的,像贼似的。
严臻明说这话时,朝一旁的好友看了一眼,耸肩无奈状,想必心里多少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一天这麽过,一年也这麽过,七年想必只是眨眼间的事。
仲叙嘴里了一口酒,这会只觉得更加索然无味,吐不出又难以下咽。
没什麽好抱怨的,老校都这样,教学系、基础设施、校规校风全都很健全、成熟,也没有他可以大显手的地方。
就算是拉条,仲叙到岗快半个月了,也没碰上一次这样的机会。
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8
他是花花公子没错,他是不屑名利没错,但不代表他是个孬种,不务正业是一回事,能力不济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已经不到诚实了,至少守信该到吧。
说他没有上进心倒还情有可原,说他浮躁?他现在哪里还跟浮躁挂得上边,他觉得自己不像是33岁,倒像是73岁,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坟墓。要不是严臻明半拉半拽了一把,如今他两只脚都在坟墓里了。
仲叙姿态是有了,行动上就差了一截。
仲叙只怕是历届荣盛校长中,心态最好的一位,既不为名,又不为利,他该去红十字会才对!
中途严臻明接到电话,估计是米时打来的,问他在哪,严臻明推说自己在会见客。
能不能一展手有什麽关系?工作於他不过是个神寄托,他也没指望在这里干出一番大事业,每天在校园里转转,看著年轻孩子们肆意的笑脸,听著朗朗的读书声,与老校长、李书记聊聊天,读读校长信箱里的匿名留言,一天也就过去了。
老校长说话时,仲叙均摆出一副恭顺谦逊、洗耳恭听的姿态,对方即是前辈又是恩师,兢兢业业一辈子,得上任何人的尊重。
尽如此,仲叙仍旧每天准时去学校报到,除了师生大会那一回,其他无一次迟到或是缺席。
老校长很看中他,劝他年轻人要静心,切忌浮躁,在荣盛,不出事则好,一出事就是大事。
董事会之所以把仲叙招了来,只是因为偶尔需要对外的时候,像对外宣传、市领导来访、参加教育局的会议、去他校学习指导等等,才用得著他,说的好听点,仲叙是荣盛的形象代表,说的难听点,他就是打著教人育人的幌子,四招摇撞骗,自卖自夸,跟拉条无异。
仲叙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死都不怕,其他也就没什麽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