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鼎盛的基,当年高祖甫一登基,便封了德惠皇后母家姜家为安国公府,并直言皇后与他患难与共,蕙心贤淑,是他安立命之本,而安国公府的“安”,其意自然也不言而喻。
姜瑶月乖乖将药喝下,连眉都没皱一下,其实年轻女孩儿哪有不怕苦的,只不过打小起便习惯了,喝个药龇牙咧嘴的像什么样子,长辈们该说她不端庄秀雅了。
胃里泛着酸有些恶心,心里也涌上一阵阵烦闷,便愈发看着鸡汤不顺眼了。
有孕之人喜食酸是情理之中,王姑姑连声应了,正要吩咐下去,却听外面来报,皇上往这边来了。
姜瑶月作势要起来给虞容璧行礼,这回倒是被他按住了。
若是往常,姜瑶月必定是听这为她好的规劝的,凡事可不能只凭着自己喜好随心所,不能想什么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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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把碗微微往外推了推,:“姑姑,我想喝酸梅汤。”
此后姜氏也陆续出了几位贤后贤妃,皆各有长,便是连嫁去其他人家的女儿,也常有贤淑之名。
“娘娘再喝几口,一会儿熬好了燕窝粥再吃上一些。”王姑姑劝,“为的就是怕娘娘害喜嫌腻,这鸡汤的油来来回回潎了好几遍,与清汤都差不离了,一点油星子都不见的。”
虞容璧只同往常一般淡淡看了姜瑶月一眼,也并不同她说话,更不用说嘘寒问,而是转问王姑姑:“怎么回事?”
虽则德惠皇后一开始只是一位乡野秀才的女儿,但到了如今,姜氏教养出来的女儿莫不被交口称赞。
少年玉冠高束,薄微抿,还未到弱冠之年,却英不羁尽现,一玄色束袖衣衫更衬得他俊朗的面容下透着冷然,似乎是极不近人的。只那一双凤眼细长斜飞,亮得像是天上的星子,倒是难得地显出些稚气来。
王姑姑伸手给姜瑶月理了理发,正想说什么,却已见一人快步从外面走来。
承乾众人一时都欣喜不已,姜瑶月靠在大红缠枝花卉引枕上看着他们忙来忙去准备,她也本该是为着虞容璧的到来而着心的,这也是她的分内之事,然而今日她心中却压不住异样之感。
王姑姑看她喝药喝得如此爽快,很是欣,暗自点点,不愧是姜家出来的姑娘,可准备好要劝姜瑶月喝药的话也没有浪费,仍旧略微改上几句说给她听。
姜瑶月看着虞容璧走到自己近旁来,他走路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在别如何姜瑶月不甚清楚,但来自己这儿向来是来去都步履匆匆。
“喝了药才好,这是太医令开的安胎药,娘娘得喝下。”王姑姑年纪也大了,话自然少不了,“之前就疏忽了,更该小心才是,娘娘的胎才刚两个月都不到,正是不稳的时候,事事都要妥妥贴贴,如今知了便不能有一丝一毫出差错的可能。”
然而眼下她一来是实在喝不了,二来是想起那个梦,梦里她有三个孩子,直到她快死了,长子才被立为太子。
姜瑶月自己伸手去一旁小碟子上捻了颗糖渍梅子着,嘴里的苦涩这才消下去。
糖渍梅子倒让她很受用,一颗吃完她肚子也有些饿了,只是喝了两口虫草参鸡汤便嫌油腻不喝了。
她为着理后之事而晕倒,怀的也是虞容璧的孩子,他来看看她难不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