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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站好了，别乱动，碎发刚刚怎么不整理？”绕着队伍转了一圈，瞥见有人偷偷搞小动作，他清清嗓子，凶凶地威胁着，“谁都别动，动就先打报告。”

“阿呲――”

她恨不得把手拿开，展示一下自己动是真的有原因：“真的，要兜不住了。”

董栉从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纸巾，小小的一包，在他手里显得甚至有些可爱。

突然，鼻子里那劲儿

清晨的广场并不晒，穿着长袖外套甚至还有些冷。

董栉反应很快，迅速向后退了一步，微皱着眉看着她。

先是悄悄向左看了一圈，又保持不动的姿势，眼睛最大化地转向右边。

敷衍完董栉，何榆忙着单手展开面巾纸，另一只手捂着鼻子，手忙脚乱的。

见董栉依旧没有动作，何榆捂着鼻子，急得想跺脚。

“下次动之前打报告，不然到主席台给我去十个来回的蛙行进。”

他们从训练地点回休息区，刚好要经过何榆所在的班。

语气里带着些颤抖，惹得周围几个女生差点笑出声。

但想想罚蛙，还是忍住了。

“没有。”明知故犯也就算了，手依旧没有放下，还在着鼻子。

威胁到半截，就被何榆惊天一个大嚏怼了回去。

“打报告了吗？”他的眼神仿佛钉在她上，毫无笑意地问。

“不是。”傅云实的眼神暗下去，将老三的胳膊拍下，快走了两步。

老三顺着傅云实的视线看过去，瞅见递纸巾的那一幕，眉心也跟着皱起：“这是被教官训哭了？”

教官正盯着她，右手手里的名单卷成纸筒，敲了两下左腕。

她索直接扭，也不用眼神斜看了，一字一句都说得认真而铿锵有力：“报告。董教官，我想借两张纸巾，我的鼻涕要飙出来了。”

“知知……”

他们班刚刚因为早起集合速度快，被带班教官表扬，轻度训练后就让他们回广场边缘的休息区喝水。

到一半，她恍然发现教官好像丢了。

“休息一会儿，活动一下手腕脚腕，”董栉看了一眼那几个憋笑的女生，视线又移了回来，严肃地训斥，“何榆，你别嬉笑脸的。”

她昨晚临睡前床上的栏杆，就把本来放在迷彩服外套口袋里的纸巾，带到了床上。今早出门的时候，光顾着防晒霜，忘了把纸巾回来。

练习昨晚的齐步走和转、立定。

“老傅，看什么呢？”一只胳膊突然搭上傅云实的肩膀。

“我……”

何榆刚打完嚏，正不舒服地着鼻子，鼻嘴灵活却又和谐地动着，想要减轻鼻子里的感。

直到实在受不了，才抬起右手鼻尖。

还没来得及解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纸巾伸到她面前。

考虑到都是女孩子，教官只让她们走了一遍，就站在原地练军姿。

没想到教官也是会随带方巾纸的细腻男孩，何榆也只是愣了一瞬，便笑嘻嘻地接过那一张：“谢谢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