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中学,商简凑巧也是这样的人。
见他看过来,她反倒是更探究地朝他又凑了凑。
风一起,树叶就跟着沙沙响。
“再不吃,要坨了。”
“我是赶上限量版了,是吧?”
小卖后面有一排开放的热水池。
盯到能让好脾气的人发火的程度,何榆才悠悠地开口:“傅云实,你不是晕针吗?”
何榆就近找了一路牙,一天的训练已经让子蹭上不少的灰尘,她索直接坐下,双手捧着泡面,抬看天上的星星。
“你在说什么鬼话?”
刚的坐姿,却扭了过来。
都快贴他脸上了。
和底下的同学一起,听总教官的训话。
见她不再需要用止血棉,傅云实将棉花收起,另一只手再度把她脑袋戳回去:“我就那天晕一晕。”
一瞬间腾起的雾气模糊住她的视
山区的星星很多,每一颗都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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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睫长长的,一双亮亮的眼睛正毫不闪躲地看着他。
“你要是愿意,当成单双号限行也行。”
她从口袋里找了军训基地的储值卡,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胳膊:“我去买桶泡面,你先回去吧。”
上了大学后,她也庆幸自己的室友不是凡事都全出动的小姑娘。
男生和女生依旧是分开站的,何榆没有胆子在主席台上乱动,也就没有习惯地去寻找傅云实的影。
表彰大会不过是每个班都选出来的标兵,在晚上大点名时站上主席台,一字排开。
何榆一直都不是一个喜欢和朋友手拉手任何事的人,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既不浪费别人的时间,也不用因为迁就朋友,而丢了自己的生活节奏。
小扎很矮,傅云实却很高。他要别扭地弯着腰,才能将双手搭在她的肩膀。
回宿舍的路上有一个不大的小卖,此刻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排队买夜宵。
山区里夜晚有些凉,军训基地里的人大多都穿上了薄薄的长袖外套。
傅云实正垂眼仔细地按着止血棉,感觉到气氛不对,左眼搭了一下,才发现他们两个人的脸离得居然这么近。
☆、何不知
“何咕咚,感觉你今天神有点恍惚,还在想傅云实呢?”从训练广场回宿舍的路上,白天意味深长的那个室友挽着何榆的胳膊,笑嘻嘻地了她一下。
她也没有再回过去看傅云实,而是自然地低,把固定泡面盖的叉子掉,咬着叉子掀开泡面。
何榆买了盒泡面,又拿上一瓶汽水,才走出小卖,绕到水池接上水。
再度听见这个声音,何榆已经没有了惊诧。
他站起,转将棉花扔进垃圾桶。
深蓝紫色的天空很高很高,基地里的树郁郁苍苍,高耸得仿佛能通往那星空。
平时轻轻松松扔进去的距离,这一次,却扔在了桶框,差一点就弹掉在桶边。
夏天山里微微的风在上,让她甚至有了初秋的错觉。
“没有,”何榆摇摇,从不承认自己的情绪与他有关,“我只是饿得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