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刚刚还并肩走着的人慢悠悠地止住脚步,完全没有预兆地落在她后面,“你自己进去吧。”
王。
“嗯。”受到亲情伤
永远在考场上将三百字贫瘠内容,艰难扩写成八百字的何榆心里暗骂着,将嘴里咬下的酸袋角吐到刚刚装包子的塑料袋里。
两个字一扔,对方辩友终于安静了。
一时间找不到话说,两个人沉默着并肩走在路边,多少显得有些尴尬。
见何榆在离他几米开外的地方回过,他勾,懒懒散散地摊手:“我晕针。”
抖掉上的鸡疙瘩,何榆将手上最后一口包子吞下,无情地亮出事实:“醒醒吧,等你的车生锈,你都没有漂亮的女朋友。”
耳尖地听到“国家特等奖”,不能免俗,何榆有意无意地偏过去,瞥了一眼侧正在锁车的两人。
“计算机系的人来西区喂猫,这么闲情逸致?”
何榆:“……”
“你是爱猫社的?”也许是一直沉默太尴尬,傅云实随口抛了个问句。
屁,同学两年里每次检都没见你抽血晕过去。
啧啧啧,自学也可以?
何榆和傅云实其实不算太熟,他们同班两年加起来不过只坐了大半年的同桌。
☆、何不知
摇摇,何榆只觉得上次和他闲聊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不是。”
何榆和傅云实同班了两年,却是从小学一直到大学同校。
看见你真是个意外,顺便感受一下被你摸过的脑瓜。
用脚背扒拉两下已经锁好车的弟弟,她抬抬下巴指向已经走远的背影:“那人是傅云实么?”
“是我亲姐吗?”脚边那检查新车的憨憨弟弟还在叨叨着。
嘴角抽了一下,她迅速反应:“我只是去活动楼帮老师跑。”
在那之前,她一直都只是对傅云实有所耳闻,随缘吃瓜,从来没将脸和那个被神化的名字对上号过。
锁上车后,还不忘半皱着眉,忧愁地看向远方一起来锁车的小情侣。
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何榆偏过去,意外地对上他玩味的眼神。
这演技拿的技巧,让何榆觉得他辩论场上那骂不过就直接煽情的下手段,都是拿她当陪练练出来的。
那天,借住在她家的表弟何渠琛在她的威利诱下,终于向被言情迷了眼的姐姐妥协,用自己心爱的新自行车载她一起去上学。
“你之前不是有一篇文章拿了国特奖吗,学文可以直接走自主招生保送了吧。怎么单子上选的是理科?”
他打也可以。”
“别人都是帅气地骑着车,载着美丽的女朋友。而我是衣着破烂的车夫,拉着我病入膏肓的姐姐。”弯腰将自行车锁上,何渠琛叹了口气,越说声音越缥缈。
何榆一个不耐烦,锁着眉恶狠狠地把酸袋咬开,心比金坚:“表姐。”
刚刚那两人中的另一个男生率先直起来,将到肘腕的书包带向上提了提:“文科我自学也可以,理科更有挑战。”
一直到高一临近期末的某天。
骑车骑了多久,她那叨叨叨的弟弟就哔哔哔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