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小区老,早年搬来就一直没挪地方,再久以前,对面还有臧南渡家里的老人在住。
“哥,没事,”岐林肩膀上搭着自己书包,用校服在自己脖子上蹭了蹭,“不用麻烦,我坐公交回去,没伤到哪儿。”
路上偶尔会拐个弯儿,去趟附近的铺子。
臧南渡看着人,站在原地点了一烟,磨蹭的时候,臧栖山从路对面摸过来,“你来接我就找这种犄角旮旯?”
臧南渡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微微弯腰,眼睛探在上面,“我车上有药,上来。”
臧栖山嘴里嚼着半烟,盯着自己手心儿看,“没追着,跑了。”
这也是他时常忍着他弟臧栖山的大分原因。
下了最后一班公交车,从学校到家的距离,需要走一千两百三十四步。
葛家在Y市沾的生意多,跟臧南渡多少有点儿牵扯,葛孟平探他爹的口风都能被臧南渡吓得半死。
岐林没说话,大概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臧南渡,所以刚才自己手上的准有点儿差,另外手劲儿没多少掌握,所以刀口在自己脖子上还像这么回事儿。
臧栖山不怎么想搭理臧南渡,直接摆手,在自己上抓了一把,口的拉链开到最大,自己灌凉风,
岐林没想着假客气,这伤如果好的太快,明天的文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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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有话好说。”
第4章
“别学。”
“别。”
臧栖山在国内就是个暂住,时间够了自然飞到国外找爹找妈。
臧南渡的脸他认识,这个人是他爸每天指着鼻子都得说一遍的一号儿人。
“你等会儿,”臧栖山往自己上摸手机,等摸到了才想着自己没有岐林的电话,然后拨了个号儿,“杨子,三班大群你有么?我打听个人,回电话发给我。”
“人你追到了?”臧南渡收回视线,伸手把臧栖山嘴上那刚冒火星的烟从中间掐断,“抽烟不好。”
臧栖山脱了上蓝条杠儿的校服,走了两步回,“我骑重机来的,晚上自己回去,也就住到高考,别拿自己当监护人。”
现在遇见真人,葛孟平结巴说不出话。
臧南渡伸手在岐林脖子上探了探,才问,“经常这样么,”他微微歪了歪没已经连带爬跑掉的葛孟平。
孟平看见那张脸咽了口唾沫。
“臧爷,”
最后脸上因为气愤扭曲的五官像是没办法,组合成的笑脸自己都别扭的难受,口气活像见了鬼,笑得谄媚,
岐林攥着肩膀上的书包带子,自己走在已经黑透的灯光下面,脚上踩着自己的影子,心里数着数。
还有两个大的夸张的透亮的大红灯。
*
漆黑的晚上,路灯下面亮着超级响的烟屁。
“我围着学校绕了三圈儿,大哥。”臧栖山走到臧南渡跟前,自己拿了他上的烟抽,“你看什么,这么入神?”
臧南渡还在对面住的时候,他总能踩着时间节点跟臧南渡在家门口遇见。
所以他自己执意走了,临走回给臧南渡规规矩矩鞠了一躬,嘴里说着谢谢。
“看上哪个了,”臧南渡抬脚往前走,话说出来跟水一样没滋没味。
岐林被臧南渡抓着站起来,白皙的手指儿往外淌血。
颜色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