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里打着盘算，也有了定数。

酒侍

这算一个。

想的事儿多了，岐林猛地睁眼又回到环境里，周围还是一片嘈杂。

小孩儿发上粘着汗，贴在白净的额上，深色眉的纹理尤其好看，再往下的眼窝里钳着一双眼，纯净澄澈。

岐林眨眨眼，冲他一笑，也不接话，只是张嘴了声谢，然后低着玩儿着手指。

除去这样儿的，还能从这个门儿里进来的也就是跟岐林一样。

所以他开口之前脑子里最后就剩了四个字，

他一次因为一张脸导致上炸出来这么直接的荷尔蒙。

像是所有人都带着好奇试探。

刚才他走过来的一圈儿也没少往小孩边儿上看，基本都是藏着心思往这儿看。

那人有耐心，也不着急走，就坐在岐林旁边，知来了主接人，也不避着。

对方发梳得规整，上穿的周正，看着正经，上还带着特有清淡的香水味儿，另外烟的姿势暴了该是个老烟枪，至少也是这里的老主顾，他这会儿正上下打量自己，看样子很感兴趣。

这张脸是真纯。

而且会让人情不自禁幻想，这样一张脸，要是能亲手摘了眼镜再往人后钻上两下，瞧着那只眼儿里出水，想想就销魂。

“份证，”接人的是酒吧酒侍主，白衬衫穿得在上挂的四平八稳，打量了岐林一眼，不大相信，“成年了？”

漂亮。

就是鼻梁上挂着眼镜，盛水的眼睛就在后面眨的无辜。

他这儿基本天天来，见到也是熟人居多，今天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坐在门口儿的这个小孩儿。

上挂着附近成渝中学的校服，虽然能看的出来对方用私心把边边角角往里翻了翻，但是出来的半截儿袖子上还是留着两朦绿色的杠儿。

他自诩见过的漂亮脸很多，但是能从心眼儿里亮出喜欢的。

然后才用眼睛盯着来人瞧。

岐林顺着声音点，接过这杯酒，鼻子在酒面儿上轻轻一动，仰着透了个底。

岐林点，才开始怯怯张嘴，“今年二月份满的十八。”

他知用漂亮形容一个男人很怪，但是放在眼前这个男孩儿上，一点儿都不违和。

这是他脸以来，第十来个主动跟自己搭话的陌生人。

“一次来？”

这间会所放在整个Y市算不上入，但是胜在心思，之前听臧南渡说过，这里混圈儿的人常来，所以在这里碰见小有名气的艺人或者业内大咖都不算奇怪，加上老板是个喜欢花心思打理的，三楼往上只对熟人开放，所以来这儿的人多少都跟老板有交情。

人间尤物。

旁边搭话儿的人在说话的时候自己主动掐了烟，然后就歪坐在岐林旁边，还顺手蹬了蹬上的烟味儿，才又张口讪笑，“这个地方你来不怎么安全，太乱，多少找个伴儿。”之后端着一杯酒，在小孩儿面前晃，诱惑，“这杯算我请你。”

侍酒招待。

几乎就是一眼，他就愣了。

所以今天，他要抢在梁戍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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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认识臧南渡。

才会在他三十岁生日晚会上把自己从二十楼往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