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严言对吧?”电话那一的语气洋溢着显而易见的热情,声音听起来既熟悉又陌生。
偏偏虞文洛又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
就好像严言今天早上看到的睡颜那样,与当年印象中的模样有了些微变化,却依旧还是同一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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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言深呼,然后开口:“你好,是我。我的份证在你那儿对吧?我听夏沫说了,谢谢你替我保,也谢谢你昨天晚上在我喝醉以后对我的照顾。我昨天晚上醉得太厉害了,发生过什么一丁点儿都不记得了。如果给你添了麻烦希望你别往心里去。如果方便的话你直接按照份证上的
他终归不了绝情渣男。
老同学,昨天晚上看起来相洽,人家还热心地主动照料他这个醉鬼,一夜过后突然避之不及,多诡异啊。
“……那他为什么会有你的手机号?”严言问。
他一直拖着不主动联系,虞文洛必然又会去找夏沫询问。夏沫到时候肯定会直接给他号码。
刚过去的激情一夜,可远不止是“给点阳光”的程度。那差不多是给了整个太阳。
散席时大多人都醉得不轻,严言更是彻底睡成一滩泥。虞文洛表示自己可以送他回家,便也没人提出异议。
“还没呢。毕竟是隐私嘛,虽然有点多此一举但我觉得总要和你说一声才好。”夏沫说,“现在说过啦,我去告诉他咯?”
“我昨天晚上不放心,走之前特地问他要的呀,”夏沫叹了口气,语气无奈,“昨天到最后就我一个人是彻底清醒的。总要保证你们每个人都平安到家吧?”
在当天晚上接到虞文洛的电话时,严言捶顿足,后悔没有提前预防拉黑。
“等等!”严言大喊。
比起直面虞文洛,重新补办份证反而显得轻松方便许多。不仅仅是因为无法正视昨晚发生的事。高中时代的种种如今浮现脑中,全都在提醒严言必须小心谨慎绕开这个人。
“……”
夏沫说,昨晚他们第二摊进行过半,虞文洛突然出现,主动过来同烂醉如泥的严言打招呼。
“不然……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吧,”严言说,“我去联系他不就好了。”
严言懵了。
“也是哦!”夏沫说。
严言对他表现得热情无比,拉着虞文洛不停敬酒,勾肩搭背称兄弟。
铃声响了半分钟,严言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夏沫继续说,“你的份证在他那儿呢。”
和严言不熟的人时常会产生误解,认为他有点高冷。但严言其实不是一个能特别铁血下心的人。要不然,当初也不至于会如此苦恼。
可惜这一招只拖得了一时。
“他说昨天你醉得太厉害,忘记交换联络方式了,”夏沫说,“所以问我要你的手机号,想把份证还给你。”
拿到虞文洛手机号码的严言当然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怎么啦?”夏沫问。
万一他旧情难忘,或者本来忘了经过昨晚又爱火重燃,那就太愁人了。
“对不起,又给夏沫姐你添麻烦了。”严言有些纠结,“那你把我的手机号给他了吗?”
严言张了张嘴,然后皱起了眉。他一时间想不出任何合理的借口阻止夏沫告诉虞文洛他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