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柠不自觉抿了下，听到他疑问的声音：“你想起来小时候的事了？”

胡思乱想间，自己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槐镇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在搬来这里之前，谈青柠是和父母住在老宅的。白墙黛瓦的房子临水而建，是独门独院的建筑。

“没有。”青柠摇了摇，轻声说：“我听爸爸说的。”

那会儿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天空是雾蒙蒙的青灰色，珠从树叶落，青石板路被氤氲成漉漉的深色。从二楼推开窗，楼下是一狭长蜿蜒的小河，河上架着弯弯的拱桥。

青柠最喜欢那里的清晨。

“我有。”白津寒的眸光低垂，指了指自己的下巴，“这疤就是你弄出来的。”

谈青柠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看过去，洁白如玉的下巴上有一很浅的凹痕。

当年他跟着家人来槐镇住了几天。遇到了和自己同龄的谈青柠。

白津寒的字迹苍劲漂亮，笔锋凌厉飘逸，是阅卷老师很喜欢的那种。

白津寒写字的动作一停，笔尖在纸上晕开一个深色的圆点。

他翻开青柠的草稿本，一笔一划地写下解题过程。

若是遇上下雨，整条街都在烟雨迷蒙中。白墙黑瓦小桥水青石板，雨水滴落在树叶和小路上的声音，共同构筑了一副美轮美奂的场景。

“谈青柠。”少年又一次叫她的名字，语气依旧平淡冷静。

――很适合休闲放松。

青柠盯着他的字乱七八糟地想。

她想了想，好奇地问：“难你还记得？我爸爸说那时我才3,4岁。人应该没有那时候的记忆吧？”

谈青柠收回手指，标致的脸上出一个善意友好的笑：“你想出去玩玩吗？我带你去市里逛逛好不好？”

他侧，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我写下来，你看不懂再问。”

不仅是清晨，傍晚夕阳和夜幕降临都各有各的美。

小时候的谈青柠和现在一样话多，一见到他就热情地拉着他去玩。他摔下来后因为疼痛本能地掉了眼泪，结果谈青柠比

“嗯。”谈青柠应了一声，凑过去看他的步骤。

她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白津寒的胳膊。

是季岚在约她明天去市里玩。

他一白衣黑，脸色白皙，眉眼深邃。昏黄灯光在他的眼底交错。两人离得很近，他上干净清爽的少年气息涌入青柠的鼻端。

“有对应的。”

还没等青柠说话，他淡淡的声音继续响起：“只不过他改得多，说了你也看不懂。”

青柠正要答应，余光看到白津寒致的侧脸，手指一顿。

他的语文作文卷面分肯定比别人多几分吧。

见他没有反应，谈青柠想了想建议：“或者你喜欢安静一点的地方？那我们可以去老宅那里。就是你小时候过来我家住的地方……”

白津寒静静和她对视，没有说话。

如熹微的清晨，也像雨后的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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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我去爬墙，把我从上面推下来，下巴了5针。”他声音疏淡地陈述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