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谕旨的大臣们哭无泪。
事到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先选出储君,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祁皇后担忧的是娘家的未来走向。
磕求饶,“父皇饶命啊!是儿臣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下这等错事。”
老院判正站在门外等她,也不等开口问,便主动说了起来:“皇后娘娘,请节哀,臣……对圣上的病情实属无能为力……”
皇后担忧的望着他,有些被这转变的情形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个强行挪动说的应该不是她吧???
御林军们冷酷无情的执行着主子的命令,被押下去的三位皇子像只战败的公鸡,没了那副昂扬斗志的姿态。
姜淮皇帝咳了几声,嘶声力竭的嗓音沙哑极了,“朕没事。”他闭了闭眼,疲惫的:“替朕安抚好群臣。”
反而是参
龙床乃用汉白玉雕成,上边刻了大量的山海图案,朱黄色的纱幔垂落,下边串了一粒粒晶莹圆的小东珠,隐约能瞧见龙床上躺着一个人影。
“……”
他这父皇当的是有多失败啊!
院判:“圣上龙本就欠安,这次在中了易麻散的情况下被人强行挪动,让经脉逆回,接着更是气血攻心,导致血气不足,现在已是……油尽灯枯之兆了啊。臣医术再高明,也无法从阎王手里夺人,圣上大概只有一日的时间了,娘娘请赶快安排。”
皇后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问:“这是为何?院判乃是医圣,也医不好圣上吗?”
“……是个可怜人啊。”
皇后惊慌且急的呐喊尖叫:“御医!来人呐!快来御医!”
坐在另一侧的皇后焦急的跟了出来,连忙带着自己的心腹追了上去。
……
允禧大太监上了年岁,发须和他手中的拂尘一样白,他微微屈行礼,咽下心的酸楚,应了声是。
女太监们闻言倒了一口凉气。
老皇帝不予理会,挥了挥手,“带下去。”
要说伤心啥的,她还真没有,老皇帝的年龄都能当她爹咯,怎么可能有感情,只是当今圣上一倒,肯定要有许多势力重新洗牌,祁家作为坚定的保皇党不站队,少说也会受到牵连。
过了许久,院判大人收起针包,把那只枯老的手放回至床上,摇摇叹气走了出去。
想到这老皇帝又是气急攻心的吐了血,阖上了双眼后彻底不省人事。
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心情还没平复你又给我们送来了这么一个惊吓???
想到此,祁皇后表情凝重,她朝面色哀伤的允禧大太监吩咐:“去把大臣们召集过来罢,宗亲们那里也告知一声,等圣上醒了,看圣上怎么吩咐。”
听到大皇儿有谋反意向时他还不信,没想到最后有谋反意向的不止一个,大皇儿居然还给他下了毒……
皇后娘娘心虚的揪紧了帕子。
他陪伴着圣上长大,没想到最后是圣上先走一步。
院判大人十分伤感的揪了一把自己的白胡子,另一只手搭在一只枯老的手腕脉搏,时不时的从针包里抽出几银针,淬了药扎进相应的位。
***
“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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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感归伤感,还是得乖乖穿上朝服去觐见。
皇帝寝内。
祁皇后望着离去的苍老背影,长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