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把菜夹到了沈识碗里,依旧笑着看向他:“老弟也是个有本事的,来找我这锁匠,无外乎也就是撬锁修锁那点事儿吧。”
“知我者老哥。”沈识又开了瓶酒,对着酒瓶子“咚咚”猛灌几口,闷声dao,“年少不懂事,当初撬了的锁,如今就想修好它。”
“欸欸,你这老弟慢点儿喝!”耗子嘴上虽劝,却丝毫没有夺酒的动作。
见沈识喝完酒,他才继续dao:“你知dao我这tui咋瘸的不?”
“听跑去乐无忧的兄弟说过,那里原本是胡爷打算交给您打理的,蛇爷使招让你们翻了脸,胡爷还当众废了您一条tui。”沈识将酒瓶往桌上一放,“我知dao,他们也是为您抱不平,我没为难哥儿几个。”
“这事儿你只听了一半……”耗子抿了口酒,徐徐dao,“当年我们几兄弟里,我排行老幺。胡大爷跟二哥都偏爱我,其实当时也没忍心下狠手。我的tui只是受伤,养了段时间就痊愈了。可我当时气不过,就起了杀心。就在我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准备下手时,一辆运废品的大车突然在我面前出了事故。车上的铁门‘咣当’砸下来,正好砸在我的伤tui上,这才彻底断了。”
“那铁门……哈!”耗子突然笑了起来,过了很久才上气不接下气地继续dao,“那铁门是我tui好后撬的第一扇,进屋一共就摸了八百块钱,还喝了他家冰箱里最贵的一瓶饮料。那门就是专门赶来砸我的。”
“老弟你信命不?”耗子问。
“不太信。”
“那你说说我这事儿怎么解?”耗子顿了顿,继续dao,“反正当时我是信了,人干错事时,老天爷永远都会先给你一次机会。不知悔改,惩罚肯定在后tou。”
耗子笑着看向沈识,眼中却只有认真:“从那以后,我就彻底上岸不干了。至于老蛇,就烦请老天爷替我动手,反正该来的迟早要来。”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请教老哥。”
“说说。”
“您当初到底是怎么跟过去断干净的?”
耗子用手蘸着酒,在桌上边画边说:“我有个老兄,当年是出了名的狠。后来他遇到另一半,为跟过去划清界限当众自断手指。狠!都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向来如此。”
耗子继续dao:“我还有个老兄借故离开了安城,自此改名换姓,人间蒸发。多年后我再见到他时,比那狠的混的差,但起码也跟过去断干净了。晾,新人换旧人,没了利用价值也就自然没人找了。”
话到此chu1,耗子起shen踉踉跄跄地从柜台里抱出了个天枰来。
呼地一chui,烟尘满天。
他将桌上放着的土豆片和萝卜块分别放在天枰两边,直到达成水平。
“我是这个,稳。讲究个公平对等,也就安全了。”
耗子边说边把一块生萝卜放进嘴里,嚼着笑dao:“办法很多,就看老弟怎么选了。”
沈识看向桌上的几个字,耗子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年我帮胡大爷取东西,被人围在巷子里打到半死,是老弟将我拖到家才躲过一劫。你当时还在上学吧?”
耗子打了个酒嗝,继续dao:“放心,都没忘!老哥实话说,听你说要断我心里高兴的狠。必要时,定会助你。”
“谢了,老哥。”
有耗子这话,沈识便心知此趟没白来。
第9章第9章
黄mao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