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这才回过神来。他回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南风,又看了看睡在地上的沈识,趴下凑到沈识面前叫唤:“凭什么呀?!他睡床?我他妈跟你认识这么久了,你都没让我睡过你的床!”
“南风,我没别的意思。”
这晚,沈识梦到自己穿过一排排的平房,站在渔火巷尽的平丘洼边。夕阳把这片水域染得通红,他穿着衣服朝水中央走去。此时,从芦苇里钻出了一条周赤红的小蛇,吐着信子游到他旁,顺着脖子钻进衣服里。
他的还狠狠撞向桌面,发出一声闷响。沈识吓得赶紧又扶住了他。
黄的表情变得更加惊恐:“你要干啥?!”
“闭嘴。要不咱俩换,我睡沙发,你打地铺?”
去了眼镜的南风,五官看起来更显得致柔和。沈识借着酒意,视线忍不住多在那人脸上待了一会儿。
沈识意识到是自己打破了先前的洽,心里有些过不去。
先前稍有缓和的疏离感此时再次萦绕在二人间。
那边的沈识将南风安置到了自己的床上,盖上被子。又从柜子里抱出了两条毯子来,扔了一条给黄:“你睡沙发,我打地铺。”
黄吞了口唾沫,原地发懵。
“火儿。”南风把烟在嘴里,看向沈识。
那之后,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都不再聊什么正经事。直到时过午夜,沈识的已经开始发昏,边的南风更是一下子靠在了他的肩上。
夜里,地上有些泛。好在沈识此前喝了些酒,倒也没觉得太不舒服。就着好不容易从黄的鼾声里找到的一点节奏,他终于睡了过去。
沈识将火机凑到南风面前,南风微微侧将烟点着,长出了口气。
听到门响醒过来的他,迷迷糊糊地给沈识打了个招呼,随即一下从沙发上了起来,瞪大眼睛:“我靠,你杀人了?!”
沈识猛踹了黄一脚,压低声音:“别一惊一乍的,再把小兔吵醒了!”
“给我一支吧。”
之后他就发现总有人在小兔出现的地方转悠,便心知不可再轻举妄动。老蛇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况且自己的肋就暴在光天化日下。
“抱歉。”南风开口歉后便再不多言,只默默一口口喝着酒。
“,他喝多了,帮我弄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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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南风找自己要烟,沈识赶忙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盒递给他。
腻而冰凉的蛇贴着肌肤自上而下的游移着,惊起了一鸡疙瘩。那小蛇灵活地溜过沈识的小腹,沈识被这条蛇弄得闷哼出声,颈子拼命向后仰去。随着他的动作,水池中央起了一层水花…
“南风,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沈识轻轻推了南风一下,岂料那人竟顺着力直接倒在了桌上。
只见他皱着眉,用修长的手指勾掉了脸上的眼镜,顺势扔在桌上,醉醺醺地呢喃着:“我手留疤了……”
“是我话多了。”南风端起酒杯在沈识的杯子上碰了下。
“不了,识哥晚安。”
推开家门的瞬间,沈识就看到了歪在沙发上睡的正香的黄。
……
看着这个喝的人事不省的家伙,沈识暗自叹了口气,将其胳膊一把跨在肩上。随后,他锁了店门,朝着渔火巷缓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