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里齐庶明显能出来对方为了找苏灿费了多少力气。

“怎么就没看住，一个小孩儿还让他跑了，”关于这件事儿齐庶没说太细，就直接开门见山，接上之前跟他在通讯里谈的那半截儿话，“所以你来想找我谈什么。”

他把额轻轻点在对方额前细碎的发上，同样回应，“你很温柔。”

“你应该知，现在帝国实属累赘。”

“跟今天说的这事儿有关系么？”齐庶自己摸到沙发上坐下，一条长往边儿上耷拉，眼睛往陈肆年上瞄，“还是说，你们打算拴着一个苏灿就想万事大吉。”

苏灿的声音沙哑的细腻,“难过”这两个字就应着他脸上的表情。

陈肆年笑了一声，然后在纸上继续划拉，“但是比我像的还要聪明。”

“就这一点儿，大人也觉得累。”

齐庶点着烟,自己不知这么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自己收拾的狼狈,随便摸了件儿衣服就往外走，他甚至连回再看一眼的苏灿的勇气都没有。

“我暂且不论，我还是那句话，你凭什么认为苏灿能听话。”这是齐庶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他有预料，陈肆年想让自己用信息素对苏灿形成制约，但是对于苏灿，这样儿远远不够。

“但是苏灿你们栓得住么？”齐庶自己从抽屉里掏出一儿针剂，当着陈肆年的面儿伸手自己就扎上了，“而且距离我能恢复信息素还有多久。”

苏灿半跪在地上，拉着齐庶对面坐之后伸手捞着对方已经到的胳膊肘儿的袖子一点儿点儿往上,手指碰到的地方,多少都收敛力。

“比任何时候都――”

“我弄疼你了么？”

*

自己当真恶劣。

翻热烈。

“需要清掉一点儿。

这个简略俗套的玩笑，就让对方当了真。

陈肆年脸色变了变，手上也顿了笔，“我知你是个聪明人。”

对方眼里乘着那碗委屈，全浇泼在自己那颗已经腐烂已久的心脏上。

“你们过了？”但是陈肆年张嘴就是这个让齐庶才勉强放下的心事。

还是不动。

“嗯？”齐庶慢慢坐回到地上，直勾勾着子，脑袋歪了歪,“你说什么？”

齐庶抬了眼，“你们想让我什么？”

“找着苏灿了？”齐庶敲门进去的时候陈肆年还是撑着子趴在桌面儿上整材料，人比以前看着瘦了，但是眼神照样儿亮，“他真是有本事。”

之后房间里没有动静，只有齐庶收针的时候控制不住的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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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

让齐庶没了招架。

“温柔。”

在脸上的表情,齐庶读不出来,只能扯着他的嘴角，顺便扶着他的胳膊,想想把人拽起来，但是对方出奇的执拗。

“疼么？”

“我承认，给你的东西除了让你恢复原本的正常机能之外，另一个用途就是对你先天坏损的进行修复，”陈肆年自己仰着子往后靠，“至少还有三次注。”

而且三大都是从大人的本源起家，关系比起陈肆年中间世代形成的宗族关系不是陈肆年这种仅仅借着所谓“研究”就能填平赶超。

就像是一种对待易碎物品的轻柔和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