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庄门外有一条河,河水清澈非常,玉蔻称之为“清河”。
作者有话要说: 夏鱼不是女主,我们的女主是妹子,妹子,妹子~~
郭尉单手将尸捞起放在草坪上蹲细查,将尸翻了几翻后朝白雅:“十六七岁,昨日死的,估摸在水里飘了一晚,尸已开始腐烂。”
风飒月影动,森冷竹林黑影闪现。
“不若送官。”如此穿着应是附近的村民,送官指不定有人认领,至于尸脸上的伤,自有仵作验断
蒿竹在阳光下愈显尖锐,一动三晃,看得岸边的玉竹心惊肉。
清河绵长,发源于巅堂山,延绵数十里后越过白齐山,淌过枫林,汇于南庄门前葱草中。玉竹独爱用清河的水浇园,玉蔻喜欢用郭尉手削的蒿竹捕鱼,鱼汤鲜美,蔬果欣荣,以青山绿水烟雾缭绕,恍若天上人间。
呕……猛然想起今晨异常美的鲜鱼粥,白雅几作呕,攥着郭尉的袖子忙撇开,再不想看第二遍。
“怎么了?”玉竹一脸惊疑,她是被玉蔻突然的尖叫声给吓着的,连裙摆都来不及提就赶着下河。
玉竹脚步一顿,顿了几秒后继续抬步向前。
草丛弯角漂浮着一个人,黑色的发在水中散开,张牙舞爪的甚是惊悚,黑发中是一张煞白的脸,下聚着一堆游鱼,吃饱喝足的游鱼躲在尸下,半截鱼若隐若现。
玉蔻颤着嗓子:“死……死人!”
“啊!”高亢的声音让手中的蒿竹拐了个方向险险地过脚边,白雅惊魂未定,涉水声由远及近,手腕一紧,不待她惊呼,人已被护于后。
藏好,看了眼四周后,重重地了一口气,深深地潜入河中。
原本守在岸边的郭尉早已顾不得尊卑,闻声下水,攥着白雅的手往后带。
“嘘!”白雅回,怕玉竹惊扰了刚游出来的鱼儿。
“不急。”前世她常躺医院,见多了生死离别,如此可怖的死相却第一次见,但她是主子,既然来到这世间,有些事总要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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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白雅动了,动作生涩宛若稚兔。
玉竹只得干着急,眼神有些生无可恋。她份贵重的小姐竟像野丫似的跟着丫鬟后在河里捉鱼。在南庄这两年,小姐一次又一次打破了她对贵女的认知。
纤细的手腕在阳光下盈盈发白,蒿竹蓄势待发,主仆二人屏住呼一左一右注视着懒洋洋不知凶险的游鱼。
“小姐,不若我们先回去?”玉竹脸色苍白,心里怕得紧,更恐白雅受惊。
白雅将帕子递了过去,徒手捂住口鼻细细打量,只是尸脸上布满了被泡得发白坑洼,还有几块紫得发黑的淤青。
“让开。”郭尉朝玉蔻冷声,玉蔻脸色难看地侧了侧子。
“小姐,仔细些!”玉竹将手边在洗的衣物撂下翘首以望,眼看两人往深走,忍不住高声提醒。
第2章冤河
晨起日光好,山雾渐散,白雅将凌乱的发随意挽了个髻扎于脑后,米白的棉被高高撩起,细探入凉水中,手拿蒿竹,抬步涉水紧随玉蔻后。
白雅在水里挪了几步,错开郭尉的子,顺着玉蔻颤抖的手指看去,倒一口凉气。